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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家有什么人?”
“就我和我爹。”
“你娘呢?”
水儿的眼睛暗淡了,瞥了冰儿一眼,瞳仁里又突然闪出火来。
可见了冰儿那纯真的脸,不觉眸子又潮湿了,泪花儿打转:“我没娘!”
“你没娘……?”
冰儿欲言又止。
柳水儿为了掩饰自己,弯下腰去洗脸,独辫从后背滑到前胸又垂到水里,打湿了辫稍。
他扬起头来,用衣襟擦一把脸,把辫子朝后背一甩,做得既优雅又娴熟。
冰儿见了,下意识地在空中也将甩辫动作做了一下,并伸手去触摸水儿的辫子。
水儿吃了一惊,想起了父亲的告诫,道:“男孩子是不能动女孩子的。”
冯冰儿全然浸沉在自己的苦痛之中:“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辫子啊!”
柳水儿笑了:“早就民国了,哪还兴男的留辫子。”
“哇——”
冰儿大哭起来,“小姐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苦哇!”
他将双臂抱成个盒子放在双膝上,脸埋在盒子里嚎啕不止。
冰儿的哭感染了水儿,他想起自己的苦,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去掉这条辫子啊!
他跟冰儿一样也“哇——”
一声恸哭起来。
两个孩子坐在池塘边,各怀愁绪,哀叹自己的身世。
泪水和着塘水,似流不尽的苦水。
高空一声霹雳,降下滂沱的雨水,荡涤着山川大地的污泥浊水。
柳水儿惊起,见山川一片蒙蒙,忙拉了冰儿就走。
“两只落汤鸡”
跑过稻场,冲到屋里,喘息不已。
柳水儿道:“有什么好哭的!
你不愁吃,不愁穿,我们才叫苦!”
“你苦哪有我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