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辉对我露出职业性笑容，皮笑肉不笑的。

如果这种笑容能骗到女生，这世界也太单纯了点。

&ldo;和美欠了你们多少钱?&rdo;

大辉不以为意地说：

&ldo;我忘了，大概两三条吧。

很平常的金额。

&rdo;

一条是一百万元。

我问过光一牛郎的领薪方式，他说牛郎可以拿到顾客所付金额的一半，制度近似于风化业小姐。

由于客人所欠金额都算在牛郎账上，因此如果无法收到钱，月底就会收到以红色数字写的欠款单。

牛郎很怕收到这种红单子，和以前旧日本军征兵时大家害怕收到红色兵单一样。

&ldo;和美应该没有这么多钱吧。

你是怎么收到钱的?&rdo;

大辉把头从镜面转向我，微微一笑：

&ldo;真岛什么的，你听好，我的做法完全不犯法，是正当的商业行为。

我努力提供服务，和美却没有付钱。

是她求我不要报警的，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把努力工作赚来的债权卖给相关业者了。

我和她已无瓜葛，所以你也别再给我出现。

&rdo;

花样渐渐清晰了。

那恐怕是他常用的手法吧。

买下他债权的，肯定是游走法律边缘的金融组织吧，都会银行才不会去买牛郎的债权呢。

&ldo;那你把债权卖给谁了?我试着去商量看看。

&rdo;

他那恶意的没品笑容似乎停不下来。

&ldo;一之木企画。

你要讲就去讲个够吧。

我先声明，那里可是由池上组罩着的。

我还真想看看你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啊。

&rdo;

我连谢也不谢，走出了更衣室。

就像他说的，我本来就不想再去那家牛郎店，无论什么状况下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