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勉强犟嘴道：&ldo;说不定她是特别冷血的类型，觉得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去你的办公室去嘛，可能是想知道你手头有没有和她有关的证据啊。

又或者，她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周婉那里，因为你是现场的第一发现人，所以特地来看看是不是落到你手里了……&rdo;

&ldo;可能性是无穷的。

我们一直这样或许下去，大概可以说到明天天亮。

&rdo;

&ldo;警方也认定周婉是被人杀害的吧。

是不是还有别的嫌疑人？洛索调查官有没有告诉你？&rdo;

&ldo;没有。

我并没有正式参加这个案件的调查工作，他也没有向我通报任何细节的义务。

&rdo;

&ldo;这不公平！

我们知道的事情，甚至连你的分析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了，他为什么不和你分享他掌握的情况？&rdo;

杨重耸耸肩没有接口。

&ldo;那么罗拉哪，又是谁杀了她？&rdo;

&ldo;不知道。

只知道派对的组织者有西区家族背景，所以很可能牵涉到毒品。

&rdo;杨重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小西舔了舔嘴唇，犹豫着一字一顿地说：&ldo;所以你才提醒那位洛索大人调查她的情况吗？我总觉得她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

我当然不是说罪犯的脸上都会贴着标签，可是……&rdo;

小西以为杨重一定会笑自己。

如果简枚在，大概会哈哈大笑着数落自己太单纯。

反正她对罗拉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如果听到小西为罗拉辩护，恐怕还会酸溜溜地说些蛇蝎美人之类的话吧。

杨重没有笑，只是低头端详着他自己的双手，好像心思根本就不在眼下讨论的这些事情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终于从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移开，再次抬头望向默默等待着他的小西。

&ldo;告诉我，小西，你觉得你的对门是个什么样的人？&rdo;杨重突然问。

&ldo;周婉？她……不太爱说话，很安静，不引人注意但也不惹麻烦，衣着打扮上都比较马虎，也不太化妆，不像是很爱时髦的类型，走在人多的地方大概一下子就会淹没在人群里，谁也不会注意到她。

&rdo;

&ldo;还有呢？&rdo;杨重很在意地在听。

&ldo;还有……&rdo;小西努力地想要再从嘴里挤出几个形容性的词句来，却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放弃了。

&ldo;想不到其他什么了。

&rdo;

杨重望着小西低头叹息的样子笑了：&ldo;千万不要随便叹气，否则就要跟我一样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