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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ldo;悬崖下面有些什么?&rdo;
她:&ldo;海水……黑色的礁石、深灰色的海水……&rdo;
我:&ldo;告诉我你的周围都有些什么?&rdo;
她迟疑了几秒钟:&ldo;有一条……一条小路……&rdo;
我:&ldo;是笔直的吗?&rdo;
她:&ldo;不,是……是一条蜿蜒的小路……&rdo;
我:&ldo;你能看到这条小路通向什么地方吗?&rdo;
她:&ldo;通向……通向远处的一个小山坡……&rdo;
我:&ldo;那里有什么?&rdo;
她:&ldo;有……有一栋小房子。
&rdo;
我:&ldo;很好,你愿意去那栋小房子里看一下吗?&rdo;
她:&ldo;可以……我……我去过那里面……&rdo;
我:&ldo;那是什么地方?&rdo;
她:&ldo;那是……是我住的地方。
&rdo;
我想了想:&ldo;那是你的家?&rdo;
她:&ldo;不,不是……但是是我住的地方。
&rdo;
我点点头:&ldo;你在往那里走吗?&rdo;
她:&ldo;是的。
&rdo;
我:&ldo;路上你能看到些什么景色?&rdo;
她的语调听上去有些难过:&ldo;荒芜……的景色……&rdo;
我:&ldo;为什么会这么说?&rdo;
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ldo;干燥的……土地……灰暗的天空……枯萎的灌木……荆棘……没有人烟……荒芜……荒芜……只有远远的小山坡上,有一栋小木屋……那是我住的地方……我住的……地方……&rdo;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她似乎还有极重的自我压制倾向:&ldo;你走到了吗?&rdo;
她:&ldo;还没有……还没走到……&rdo;
我:&ldo;看得到脚下的小路是什么样子吗?&rdo;
她:&ldo;是的……看到……是……一条土路……&rdo;
我低下头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看上去她微微皱着眉,略带一丝难过的表情,而更多的是无奈。
这时候我看了一眼搭档,他像个孩子一样蜷着双腿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眉头紧皱。
我故意停了一小会儿:&ldo;现在呢,到了吗?&rdo;
她:&ldo;是的。
&rdo;
我:&ldo;我要你推开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