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得知盛森渊考了第一，再想说元娘影响他‐‐这话委实讲不出口。

事实摆在眼前，就算元娘当真是个傻子，难道十几年没影响到儿子，最近几天突然变异了？没这种事。

如果盛森渊转眼考出个倒数第一，那八成也是因为他威胁元娘才令盛森渊伤神，这种黑锅盛老爷不会乱扔。

元娘感觉到盛老爷盯着她看了很久，抬头回望过去，眨眨眼。

望着她清澈的眼睛，盛老爷叹了口气，&ldo;算了，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好好管着吧。

&rdo;

&ldo;多谢爹！

&rdo;盛森渊大喜。

盛夫人在旁微笑，她只以丈夫和儿子为重。

元娘有影响，就送走；没影响，留下也无妨。

此事议定。

回去的路上，盛森渊哼了一首小曲。

元娘觉得好听，问他曲子叫什么。

盛森渊答道：&ldo;最近城里流行一出戏，这是戏里的唱段，曲子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据说是话本改的。

&rdo;他去陈家作客时，陈家请了一个戏班子在家唱大戏，他听了一次，记住旋律，偶尔高兴便哼两声。

&ldo;话本？&rdo;

&ldo;就是故事，我书房里就有，可以给你看……对了，你不识字。

&rdo;盛森渊有点可惜。

元娘也觉得可惜，她很小的时候跟着盛森渊一起听盛夫人讲故事，听得不多，但回忆起来都觉得有趣，如果她识字，就可以去少爷书房自己拿来看了。

盛森渊突然说：&ldo;我教你认字吧？你想学吗？&rdo;

元娘高兴地点点头。

&ldo;短期内你学不会，我先给你读话本。

&rdo;

给侍女讲故事？还读不读书了？古列张张嘴，欲言又止。

盛森渊又道：&ldo;反正我自己也想看。

&rdo;

&ldo;……&rdo;古列缩缩脖子，把劝告的话憋回去。

跟了个有主意的主人，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

盛森渊倒也不是一心想玩，他先温习了今天的功课，才把古列桃花和芙蓉三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