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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事儿!&rdo;她回答,轱辘又继续转起来。
她用耳语般的声音重复着刚才的回答:&ldo;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
&rdo;
帕伯罗动了一下,看看她。
她觉得帕伯罗的手很凉,湿漉漉的,像在地窖里藏了太久的东西。
他动动嘴唇说:&ldo;没死?&rdo;他口齿不清地说。
她点点头,笑了。
&ldo;对!没事儿!&rdo;她坐在那儿,等着其他人过来,拼命想让自己相信没什么事‐‐风和她的想像不过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在夜间出没的怪兽。
&ldo;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
&rdo;她小声地安慰着自己。
26
艾米问埃里克她能否握着他的手,她声明自己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井下太黑了,她需要跟外界保持一点联系、确认他和她在一起,光听他的声音还不够。
埃里克当然答应了。
坐在通风井底下的石头上,握着最好朋友的男朋友的手,艾米起先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适应了。
当时他们正等着杰夫和马西阿斯从橙色帐篷回来,把绳子再次扔下来。
她和埃里克一直在不停地讲话,好像一停下来就会有危险似的。
艾米知道他们担心的是思考,想想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正在做的事。
她觉得他们像是坐在陡峭的悬崖上,能感觉到离地万丈远,但没有勇气低头去看。
讲话比思考安全,尽管最后说的还是他们在想的事情,但是一说话,他们就能互相打气和鼓励,就会觉得有了保障,一个人想是绝对没有这个好处的。
还有就是一旦有必要,他们就可以撒谎。
他们说到埃里克的膝盖,尽管一用力伤口就会重新裂开,但现在总算没再流血了,艾米就非常肯定地说保准会好的;他们讲到口渴以及带的水够他们支持几天,尽管此时已口渴难耐,带的水顶多也就够喝一两天,他们还是相信能接到足够的雨水度过难关;他们又聊到另外两个希腊人第二天会不会过来找的问题,埃里克说很有可能,艾米也很同意,尽管她知道这只是他们的愿望而已;他们说到向过路的飞机发出求救信号,或他们中的某个人半夜绕过玛雅人逃出去搬救兵,或玛雅人突然对他们失去了兴趣,消失在丛林中,让他们回去。
有件事他们都没提,那就是帕伯罗和他摔断的背。
他们谈论着最后终于回到酒店后的事,第一件就是为这一系列选择的价值而争论,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两人都幻想的餐点唤醒了他们的饥饿,冰啤酒让他们觉得实在是太渴了,淋浴则让他们想到此时太脏了。
冷气一会儿进来,一会儿又退去,但是帕伯罗的粪便味一点都没有因此而减弱。
艾米只能用嘴巴呼吸,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法逃脱臭味的熏扰。
她开始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某种油画里,始终没法逃脱。
埃里克问她能不能在黑暗中看到什么东西,像飘浮的灯盏,慢慢向他们靠近。
&ldo;在那儿!&rdo;他指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到左边,扶住。
&ldo;一个浅蓝色的东西,像个气球。
看到了吗?&rdo;但是她看不到,什么也没有。
杰夫喊着说他们回来了,只要再打一个结就能把他们拉上来了。
艾米和埃里克商量着该让谁先上去,他们都把机会让给了对方。
艾米坚持说埃里克应该先上去,不管怎么说他都受伤了,而且他已经在洞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