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妮目光悠远好像是怀念。

可是没有多久，房间的门又开始发出凄厉的响声。

厌恶憎恨在她的眼睛里流转。

然后佟妮起身开门。

也许是没有想到佟妮会在此时开门，那个一身邋遢不修边幅满嘴酒气的男人预备踹门的脚，直接踢到了佟妮的身上，佟妮好像一个破娃娃一样的后退，跌倒在地。

可是她的表情却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佟妮的妈妈这时才从一脸泼妇的状态醒悟，丢下那个男人，紧张的抱住被踹倒的佟妮。

满嘴的乖宝宝不疼。

真是好笑，这个女人之前不是还一副悔恨生了她的语气吗?现在又变成了爱护孩子的好妈妈了吗?笑死人了。

佟妮冷哼，这个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也足够传到男人的耳朵里了。

他之前还有点愧疚担心的神色立刻不见了踪影，一把从佟妮的妈妈怀里将佟妮揪了出来。

瞪着她的眼神好像眼珠子都要凸出来。

呀，这样的眼珠子说不定可以收藏呢。

佟妮笑，眼神依旧是空洞没有焦距的，如果不是能看到眼白的部分，大概没有人会以为这里还有眼珠子存在吧。

男人自然是佟妮的爸爸，他的脸上长久的酒精导致的皮肤松弛，还有那胡子拉碴头发杂乱的惨样，怎么看怎么恶心。

他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在他手上安静的好像没有生气的娃娃，心里的那股怒火就忍不住的上升。

同时还有一点胆怯，因为佟妮冷漠眼神的胆怯。

可是他会因为这么一个小丫头胆怯?笑话。

男人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再看佟妮的眼神那里面好像还有鄙夷。

&ldo;小杂种，瞪什么瞪，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rdo;说着男人的手掌已经扬起。

佟妮抬头，好像是笑的表情渗的人心里慌。

男人的手掌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是他强作镇定，那个巴掌带着风狠狠的扇在了佟妮的脸上。

佟妮的脸被扇的扭向一边，这样的表现好像给了男人勇气，他扯着佟妮的头发压着她的头就往墙上撞。

&ldo;老子是你瞪的?找打!&rdo;男人的表情有点癫狂，而一边佟妮的妈妈却吓呆了一样，她冲上来了两次，却被无情的挥开，跌倒在一边之后，好像是没有了气力，只是在那里哭。

&ldo;咚，咚，咚&rdo;男人的眼睛是泛着血丝的通红，他已经完全的陷入了癫狂的状态，连墙壁上不知何时蜿蜒流下的鲜血都没有看见。

只是一下有一下机械的，疯狂的重复。

却没有注意到，佟妮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的表情，好像没有半点感觉，只是麻木冷漠。

佟妮的手背在身后，那里刚刚被割了口子的手指正好像爱怜似的抚摸着那把小刀。

每一次来回的抚摸就是一条深深的血痕，有的已经开始干涸，呈现一片暗红带褐色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