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会上肯定要提到这份调研的数据的……升职之后的第一场项目会，她不能搞砸了，毕竟她搞砸的东西太多了，现在也就剩这个了。

时间一点点转到了八点半，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陆大帆听说褚年成功升职了，请他喝酒出去喝酒庆祝。

余笑想了想，决定去了。

酒是一个好东西，连着几杯下去了，脑子里就混沌了。

酒吧的卡座里，余笑两只手捧着酒瓶，听陆大帆在乱糟糟的背景音下跟自己说话，就在这个时候，&ldo;他&rdo;的手机又响了。

余笑看着陆大帆熟门熟路地拿起了电话。

&ldo;喂？嫂子啊？&rdo;

电话那头，褚年说：&ldo;大帆，你把电话给余……褚年。

&rdo;

陆大帆看了&ldo;褚年&rdo;一眼，空着的一只手笑着对他摆了摆。

&ldo;他去厕所啦。

&rdo;

褚年运了运气，说：&ldo;别跟我来这套，褚年人呢？你把电话给他。

&rdo;

余笑两根手指拎着酒瓶，看着陆大帆趁着说话的空隙对自己做口型：&ldo;生、气、了？&rdo;

&ldo;嫂子，我今天吧，听说我哥升职了，就来看看他，哎呀，我哥这个忙啊……&rdo;

别人不知道陆大帆的招数，褚年能不知道吗？他捏着手机说：&ldo;陆大帆，我知道他在你身边，你把电话给他！

&rdo;

&ldo;喂？嫂子，哎呀我哥公司……信号怎么这么差……喂……喂！

&rdo;

听着电话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趋近于无然后被挂断，不管自己怎么叫都没用，褚年坐在沙发上，猛地用手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完了，陆大帆那张嘴，余笑怕是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ldo;哎呀！

&rdo;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ldo;99&rdo;，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开始写微信。

酒吧里，余笑在笑，垂着眼睛对陆大帆说：&ldo;你还挺熟练啊。

&rdo;

她心里莫名地有点快意。

&ldo;那是，哥，不是我说你，这才九点多呢，你看嫂子的电话就追来了。

&rdo;举起酒瓶，陆大帆摇摇头，&ldo;女人管得太严了，只把男人越管越走。

&rdo;

管得太严了？

谁？

我么？

余笑又喝了一口酒。

每天下午五点她要开始准备做晚饭，隔天褚年的妈妈就会去&ldo;检查工作&rdo;，必须是要看她把晚饭准备好了才走的，稍有些不如意，就拿她当年婚后流产的时候来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