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假客气。

&rdo;傅锦颜的回答是翻了个白眼。

褚年低着头，看傅锦颜把菜单放在了自己面前：&ldo;点菜了！

&rdo;

嗯？

他抬起头，拿过菜谱，和女孩子吃饭点菜的经验他还是有的，三菜一汤，一个是他想吃的，一个是本店强推的特色，另外两个……

&ldo;锦颜，你想吃点什么？&rdo;

眼镜片后面，傅锦颜的眼睛眨了一下，她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微笑，说：

&ldo;香辣羊排、小洋芋焖牛肉粒……&rdo;

吃过晚饭，褚年坐在回家的出租上，脑子里一半是今天工作中的愤懑不平，另一半则是对女孩子之间感情的感叹，甚至是羡慕。

他可以说自己今天过得不快乐，可以说那个刘助理不好，可以说朱师兄根本就是不尊重他……这些话如果是一个男人说出口，往往得不到安慰，但是缩在余笑的壳子里，至少他可以表现得柔弱可怜，然后获得认同和安慰。

&ldo;唉……余笑这么喜欢跟她凑在一起，是不是也因为可以抱怨我妈，还有我？&rdo;

这么一想，褚年又叹了一声。

回到家里，没有开灯，他先看见了客厅墙壁上的计分器，发着光的数字慢慢地变成了15。

同样回到家的傅锦颜此刻也正站在自己的书房里，她手里攥着手机，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

多可笑啊，只是一顿饭的功法，她就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闺蜜不是自己的闺蜜了。

这样小说电影里才有的事情就发生在了她身边，发生在她最好朋友的身上。

&ldo;如果余笑不是余笑，那褚年……&rdo;

她还记得那碟加了糖的煎蛋，那份咖啡加点心，和那天格外不一样的&ldo;褚年&rdo;。

&ldo;会不会有可能……&rdo;

坐在平时工作的椅子上，她的指关节敲在椅子扶手上，一下又一下，就像她过往无数次卡文时候的强迫思考一样。

&ldo;当我们否认了所有的不可能，无论留下的看起来是多么的&lso;不合理&rso;，那都是真相。

&rdo;

都是真相……

一瞬间，傅锦颜很想给&ldo;褚年&rdo;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余笑，可她忍住了。

……

第二天，褚年还是在九点到了公司，依然只有韩大姐在打扫卫生。

&ldo;余笑，又来这么早呀？&rdo;

褚年笑着跟大姐打了招呼，跟朱师兄和刘助理比，韩大姐算是这里唯一不往他心口添堵的了。

&ldo;我包了几个蜜枣粽子，现在还热着，要不要尝尝？&rdo;

韩大姐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布袋子，再打开里面的饭盒，里面是六个码得整整齐齐的粽子，每个都很小巧。

&ldo;这太不好意思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