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史普立克的死，又是怎么回事?&rdo;

&ldo;在罗宾死后，他一定曾经刻意翻查了《鹅妈妈》，准备再故计重施。

刚好，史普立克在被害前的那个星期四晚上到他家里去，我猜想，狄勒就是在那时候萌生这个想法的。

命案发生的那天早上，他提早起床，换了衣服，等待派恩在七点半前来敲门。

回答了派恩之后，往公园走去--很可能是从射箭室出去，穿过射箭场。

可能是安纳生--或是史普立克那小子自己

--告诉过狄勒，他每天有到公园散步的习惯。

&rdo;

&ldo;那公式，你又怎么解释?&rdo;

&ldo;几个晚上前，他才听安纳生和史普立克谈到这个公式;我在想，他将纸条放在尸体下，是刻意要引人注意，让我们联想到安纳生。

而且，这个公式本身，也清楚表达了凶案背后的心理因素。

这&rso;雷曼-克瑞斯托弗尔公式&lso;，说明了宇宙空间的无限，正好和地球人类生命的有限成明显对比。

毫无疑问地，在潜意识里，它不但和老教授的恶毒想法一致，也满足了他的变态幽默。

我第一眼看到这公式，就已知道它的恶毒所在。

而且，它也和我先前的推论符合：主教杀人事件是数学家的杰作。

&rdo;

凡斯停下来，点了根烟。

沉默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

&ldo;现在，我们来谈谈杜瑞克家的那场夜半惊魂。

是杜瑞克夫人的那声尖叫，引来凶手半夜造访。

凶手担心，杜瑞克夫人见到罗宾的尸体被拖到射箭场的过程;史普立克被害的那天早上，她也在院子里，目睹他从外头回来。

他越想越害怕，怕她会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难怪，他不希望我们去向她问话!于是，他决定要尽快让她闭嘴。

那天晚上，在贝莉儿&iddot;狄勒出门看歌剧前，他从她的皮包中拿出钥匙，然后在隔天早上放回原位。

他要派恩及毕朵早点去睡，疲累的杜瑞克也在十点半回家;到了半夜，他觉得是行动的好机会。

他之所以选择黑棋主教作为凶案象征，可能是因为听到帕帝和杜瑞克之间对西洋棋的讨论。

再一次，他拿的是安纳生的棋子。

我甚至怀疑，他之所以特别提到杜瑞克和帕帝之间的那段对话，是为了以防万一棋子落到我们手上，我们会发现那是来自安纳生的棋盘。

&rdo;

&ldo;你认为，那时候他有没有计划把帕帝也牵扯进来?&rdo;

&ldo;噢，当然没有。

当安纳生分析帕帝和鲁宾斯坦的棋局、提出黑棋主教是帕帝失败的宿命时，他真的很讶异……隔天，当我提到黑棋主教时，帕帝的反应也被你料中。

那倒霉的小子还以为，我是故意嘲讽他败在鲁宾斯坦手下……&rdo;

凡斯身体向前，抖一抖烟灰。

&ldo;这感觉很不好，&rdo;他低声说，&ldo;你知道吗，我该向他道歉的。

&rdo;微微耸了耸肩，换了个坐姿，他继续说：&ldo;是杜瑞克夫人自己，给了老教授杀害杜瑞克的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