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他有没有料到我们会搜他家的阁楼?&rdo;

&ldo;噢，当然料到。

不过，他本来以为我们明天之后才会采取行动，到那时他已经把壁橱清理干净，将打字机藏在更隐秘的地方，把笔记本拿到别处--因为他显然企图接手杜瑞克的研究。

但是，我们今天来得太快，坏了他的好事。

&rdo;

马克汉若有所思地抽了一会儿烟。

&ldo;你是说，昨天晚上当你想起&rso;安纳生主教&lso;这角色时，就确定凶手是狄勒?&rdo;

&ldo;是的，一点没错。

那个角色让我知道了他的杀人动机。

一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老教授的目的，是要陷害安纳生，纸条上以&rso;主教&lso;署名，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rdo;

&ldo;他到昨晚才提醒我们要注意《觊觎王位的人》这出作品，实在也忍得够久了。

&rdo;马克汉说。

&ldo;其实，他本来根本没想要提醒我们，以为我们自己会发现这个名字的玄机。

没想到我们比他预期的笨，逼得他最后不得不把你找来，拐弯抹角地扯到《觊觎王位的人》。

&rdo;

马克汉沉默了好一会儿，皱着眉头坐着，手指头敲打着记事本上的图案。

&ldo;为什么，&rdo;他缓缓问道，&ldo;昨天晚上你不告诉我们，狄勒教授才是主教，而安纳生不是?你让我们以为--&rdo;

&ldo;马克汉，除了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办?第一，你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很可能再度要我去旅行散心;其次，让老教授以为我们怀疑安纳生，是绝对必要的，否则，我们也无法得到这样的结果。

伪装，是我们惟一的希望，而我敢说，假如让你和希兹警官知道真相，你们一定不会答应让我这么做。

结果，正如大家看到的，你们也不必伪装，一切进行得非常完美。

&rdo;

我注意到，过去这半小时，希兹一直以不确定的眼神望着凡斯。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忍着，不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这时，只见他不是很自在地挪动了一下位子，缓缓将雪茄从口中取下，问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ldo;我不是在抗议你昨天晚上瞒着我们，凡斯先生。

但我想知道的是：当你突然站起来，指着壁墙上的装饰时，为什么要将安纳生和老教授的酒杯对调?&rdo;

凡斯深深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ldo;警官，我早该知道，没有什么事能逃得过你的眼睛。

&rdo;

马克汉猛然往前靠着桌子，又气又疑地瞪着凡斯。

&ldo;什么?&rdo;他叫道，平日的自制被抛到九霄云外，&ldo;你把杯子掉包?你故意……&rdo;

&ldo;慢着慢着，&rdo;凡斯说，&ldo;别激动。

&rdo;然后转过来对希兹说：&ldo;看看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