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程勿慌张地蜷缩手心：他隐约记得自己自刎时，看到女瑶了。

他还亲女瑶了，她骂他的架势那般真切……怎么会是假的？

程勿当即下床，匆匆穿上鞋袜、套上外衫，他就奔出了屋子。

此时青年形象全无，黑发散着，湿漉漉地贴着脸。

衣衫不整，衣带系得有一搭没一搭。

他的容颜也苍白无比，唇上起白皮，干燥无比。

奔出屋子四处张望找人的程勿，孤零零地立在院中，既羸弱，又狼狈。

&ldo;程公子？&rdo;过来送药的侍女看到程勿这般形象，揉了揉眼睛，吃惊地张大嘴。

她手腕一下子被程勿拽住。

程勿心脏狂跳，拉着她哑声问：&ldo;女、女、女瑶……&rdo;

侍女善解人意：&ldo;教主在和各位大人们谈教中事务。

&rdo;

程勿：……女瑶真的回来了！

狂喜涌向心头，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程勿厉声：&ldo;她在哪儿？！

&rdo;

侍女被他吓得结巴后退：&ldo;在玉、玉、玉楼啊……&rdo;

当日下午，落雁山上各位斩教教徒，都见证了程勿到处寻女瑶的一幕。

程勿跌跌撞撞，跑去了玉楼，被告知教主跟金使大人走了。

程勿再去找金使，女瑶又去其他山峰了。

落雁山除去主峰，还有五峰，一共六峰，这么大的山，程勿就在到处找人‐‐

&ldo;女瑶！

&rdo;

总是和她前后脚地堪堪错过。

程勿急得无法，奔得太用力，颈上的伤痕又开始流出血，让他更加虚弱。

然他不管不顾，越来越多的人承认女瑶确实在，程勿心中只觉得巨大欢喜。

他陷入一种魔怔，他一定要看到她，不然他不安心。

程勿最后寻到了圣女白落樱的地方：&ldo;女瑶又走了么？&rdo;

白落樱看青年这不堪的形象，目中温柔道：&ldo;没有。

她知道你在找她了。

&rdo;

程勿：&ldo;那她……？&rdo;

白落樱手一指，指向玉楼外的山巅：&ldo;她在那里看落日，等你。

&rdo;

白落樱&ldo;哎&rdo;一声：&ldo;你这样形象不好，你好歹……&rdo;

程勿人已经不见了。

他直奔玉楼外山巅。

他记得那里，当年他还只有十七岁的时候，被女瑶哄骗上落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