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英苦笑着问芊芊：&ldo;你这是何苦呢。

造这么多杀孽。

&rdo;

&ldo;难道他们不该死吗?&rdo;芊芊反问百里英。

&ldo;该死。

可不该这么死。

&rdo;百里英小心揣度着话语说，&ldo;天道有轮回，即便你不这么做，他们也各自会有各自的归宿。

&rdo;

她想点醒芊芊，但话又不能讲的太重。

想来想去，毕竟芊芊只是一个比她还小的孩子，心智不成熟。

&ldo;哈哈哈哈!&rdo;芊芊笑了，&ldo;什么天道不天道的，我没见过。

也不信那些。

&rdo;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啊。

百里英心里这样想。

她问芊芊，&ldo;那你信什么?&rdo;

&ldo;我信我婆婆说的。

天地不仁。

&rdo;

&ldo;婆婆告诉你这句话的意思了吗?&rdo;

&ldo;说了。

天和地都是不仁慈的，只会眼睁睁的看着世人受苦。

都是不要脸的狗娘养的。

&rdo;

&ldo;……&rdo;

&ldo;好了好了，你也别想着教训我了。

&rdo;芊芊不耐烦的说，&ldo;你自己还有心魔呢。

先把你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rdo;

&ldo;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rdo;

&ldo;怎么没有?&rdo;芊芊怪笑，&ldo;如果没有，你怎么会被我乘虚而入，霸占身体?&rdo;

&ldo;……&rdo;

&ldo;别废话了，一起去看看。

&rdo;芊芊拉着百里英，一头钻进了百里英的回忆。

一个白雪纷飞、红梅盛开的冬天。

兴庆城尚书府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里，丫头老妈子进进出出，主屋里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叫喊。

&ldo;……啊……哎唷……哎哟……&rdo;

一个穿着江东朝廷文官服饰的中年男人，抓住一个端着水盆出来的老妈子，焦急地问道：&ldo;怎么样?还没生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