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吃吗?&rdo;百里英自己一边吃，一边留意公孙靖吃藕粉的动作。

公孙靖点头。

&ldo;师兄，&rdo;百里英状似漫不经心的问公孙靖，&ldo;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左撇子的，怎么现在左手用得这么习惯?&rdo;

公孙靖一怔，随即低头道：&ldo;用着用着就习惯了。

&rdo;

&ldo;哦，原来是这样。

&rdo;百里英一边埋头吃藕粉，一边说，&ldo;师兄，那晚在蓬莱幻境，你猜我见着谁了?&rdo;

公孙靖拿勺子的手一滞，却没有看她，只低着头沉声问道：&ldo;谁?&rdo;

&ldo;九师弟。

宗元。

&rdo;

公孙靖沉默了，拿着勺子的左手有些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

百里英继续道，&ldo;我想起来了。

我小时候救过他的命，我们一起同门学艺。

后来他下山了，因为他是江东王的儿子。

他要回去完成他父亲的交待，夺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我跟他一起下山了，随他征战四方。

我违背师训，乱造杀孽，世人送了个&lso;玉面罗刹&rso;的绰号给我。

……我跟他三番两次有肌肤之亲，还怀了他的孩子。

最后，因为中赵太后和安南王的挑拨离间计，两人翻脸，他率军在河间地围截我，我被万箭穿心而死，孩子也没了。

我说的是吗?师兄。

&rdo;

公孙靖没有作声，半晌才艰难的用嘶哑的声音道：&ldo;你……都想起来了?&rdo;

&ldo;一部分。

&rdo;百里英看着公孙靖，&ldo;师兄，告诉我，为什么我刚回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每次我问起九师弟，你都模棱两可、讳莫如深?&rdo;

公孙靖看着她，眼神晦涩难懂，一如他的声线。

&ldo;我……无话可说。

&rdo;

&ldo;好一个无话可说。

&rdo;百里英轻轻哂笑，&ldo;我听说，清净峰有一种&lso;忘情草&r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