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秦煊还是没有遵从他的指令，继续黏在两步远的距离处。

安佑骤然呵斥出声：“违背我的命令是不是很令人上瘾，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耐心？！”

“少爷身上的信息素比往常浓。”

秦煊道，“这对alpha来说很致命。”

安佑一怔，好像来了兴趣：“每个alpha？”

秦煊看向安佑漆黑如墨，写满了戏谑的眸，不说话。

“那么你呢，你也喜欢这个气味？”

安佑没有因为他沉默就作罢，伸手揪住秦煊胸前的衣物，逼着高挑的alpha弯腰，贴近他的面庞，“你会在信息素的引诱下对我产生欲望吗，想要碰触我，亲吻我，或者是将我压倒在床上，完完全全地拥有我？”

这话太露骨，在秦煊的意料之外。

他的眼瞳在眼眶微微放大，数秒后才恢复正常。

“在abo的世界，除了beta，所有人都是为信息素支配的动物。”

秦煊忽视不了安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释放的气味，它太好闻，让人轻易联想到孩童的纯洁与无辜，“何况少爷还是顶级oga。”

“卑贱的东西。”

安佑推开秦煊，不屑地嘲弄，“藏好你的欲望，如果下次再被我发现，我跺烂你的脑袋。”

“是你问我。”

秦煊道，“不是我故意……”

“给我闭嘴！”

安佑猝不及防打断他的话，狠狠剜了他一眼，加快了步伐。

影院的位置安佑不清楚，一路上都在看地图。

在路过花室时抬眸，玻璃上已经没有了秦煊的身影。

“蠢狗。”

安佑沉着眸，绕过了纷繁复杂的建筑和树木，终于看见了前方用led灯标亮的集中营影院五个字。

仿古建筑，装饰如路过的每一个大殿一样夸张。

他深吸了口气，玫瑰的味道刺激着嗅觉，安佑心里有点作呕，可能是因为太过浓烈，又可能是因为空中还混杂着其他人难闻的气息。

脚步一滞，缓慢转身，他看见了章林那张涂了药膏的肿胀的丑脸。

“你、你怎么在这儿？”

瞥见安佑，章林心里一惊，张望四周，仿佛在确认秦煊是否在附近。

“路是你家开的？”

“不是。”

章林把手伸进口袋，摩挲了下里面那张将他从寝室约出的纸条，字迹清秀，内容也像是出自oga之手。

但约他的人绝不可能是安佑。

“我在这儿等人。”

章林答话，可能是秦煊没来，姿态并没有放得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