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笑笑：&ldo;没什么不合适。

黎万有现在在房间吗?&rdo;

小闵说：&ldo;刚刚我把他推到院子里晒太阳去了。

&rdo;

李原有点疑惑：&ldo;你说的推是什么意思?&rdo;

小闵说：&ldo;是这样，黎万有本来就有哮喘病，这两年得了帕金森症，已经不能走路了。

&rdo;

李原&ldo;哦&rdo;了一声：&ldo;那语言能力呢?&rdo;

小闵说：&ldo;听力还行，说话有点颠三倒四的，但人还算明白，对话什么的都还行吧。

&rdo;

李原说：&ldo;那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他吧。

&rdo;

黎万有也老得不成样子了，李原记得龙强技校出事那年他六十二岁，算起来今年应该七十五了。

李原努力地在他脸上扫视，勉强找到了一些当年的痕迹。

黎万有看见李原他们走到面前，有点不知所措，茫然地把头转向闵丽雯，似乎在寻求帮助。

闵丽雯连忙跑到黎万有的轮椅前面蹲下：&ldo;黎老，这几个人是警察，说有点事情想问你。

&rdo;

黎万有抬起头在李原脸上扫了两下‐‐他似乎已经想不起李原来了，然后嘴里含混地咕噜了两声。

李原看看闵丽雯：&ldo;就这么问可以吗?&rdo;

闵丽雯有点为难：&ldo;你问问看吧，我也不太确定。

&rdo;

李原看看老态龙钟的黎万有，他的手和头一直在微微地哆嗦。

李原犹豫了半天，才对黎万有说：&ldo;老黎，是我，认出我了吗?&rdo;

黎万有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李原只好表明自己的身份：&ldo;我是市局刑侦队的，警察，龙强技校那案子还记得吧，当时我不是还找你了解过情况吗?&rdo;

黎万有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闵丽雯连忙给他拍背。

好半天，黎万有的咳嗽才减轻了些，然而口水又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闵丽雯连忙又给黎万有擦嘴角，好半天才算平复下去。

李原看了看黎万有，不免有点失望，但他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句：&ldo;那个案子，我们想再……&rdo;

黎万有又开始咳嗽，咳得相当厉害，简直是上气不接下气，脸上也变得通红，看上去好不难过。

闵丽雯一边忙着照顾黎万有，一边无奈地回头对李原说：&ldo;要不你们今天先回去吧，他这个样子，今天恐怕没法跟你们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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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无奈，只好说：&ldo;那，改天吧，今天麻烦你了。

&rdo;

回到车上，聂勇问：&ldo;老李，咱们现在……去张文平家?&rdo;

李原皱着眉毛：&ldo;嗯……&rdo;

许莺回头看看：&ldo;老李，你怎么了?&rdo;

李原字斟句酌地说：&ldo;没什么，十几年前的案子重新调查，一般都会遇到今天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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