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两条腿向后收拢，交叉在一起，别得很紧。

&ldo;可是我不后悔，因为丫干了件操蛋事，让我们不得不放走一个杀人犯!杀了一个女人‐‐一个母亲的杀人犯!&rdo;我抽了两下鼻子，&ldo;书上管你们这种人叫&lso;娼&rso;，同行管你们叫&lso;小姐&rso;，而满大街的人都管你们叫&lso;鸡&rso;……不管别人怎么称呼你们，在我看来，你们都是爹生娘养的&lso;人&rso;，你是，许春楠是，被那二逼放跑的杀人犯杀的也是&lso;人&rso;‐‐所以我抽丫的!我最痛恨剥夺别人生命的行为，行为!懂么?就是杀人!杀人的，就不再是人，是禽兽!是畜生!剥夺人命，就不可饶恕!&rdo;

张妍的臀部不自然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小腹内急似的轻微抽搐。

&ldo;当然，打人总是不对的。

个人素质问题……&rdo;我&ldo;哗啦哗啦&rdo;地把书翻出很大响动，&ldo;小时候老师教育过我：知识就是力量。

我不信，不好好听讲，成绩差，考不上大学……就算侥幸进了警校，你瞧，穿上制服，还是个没文化的坯子。

唉……&rdo;我长叹一声，抬起头，把书立在膝盖上展示了一下体积，&ldo;告诉我排班那个人是谁，住哪儿，否则你就会从这本书开始领会到什么是&lso;知识的力量&rso;，而且‐‐&rdo;

说着，我把书架到她腿上，让她又先行感受了下&ldo;知识的重量&rdo;：&ldo;我向你保证：无论你最后的结果是治拘，还是劳教，你都会挂着两个耷拉到肚脐眼的紫茄子‐‐我知道你不满二十一岁，今后的路还很长，但乳腺坏死的那两团臭肉会伴你终生!这一切一切，只因为你可能包庇了一个杀人犯。

他不只杀了你老乡一个人!排班的那个人是谁?&rdo;

打开手铐后，我把书放在她面前的会议桌上，轻轻拍了下封面：&ldo;多听听老师的话：知识就是力量。

没事去买本翻翻，你也不至于干这行了……&rdo;

&ldo;bravo!bra‐‐vo‐‐&rdo;

必须承认，回身看到袁适就站在门口，我有些吃惊。

我整理了一下笑容，迎了过去：&ldo;袁博士，您这么快就回来了……&rdo;

&ldo;哦，我没去，应该说，是幸亏没去。

&rdo;袁适作势鼓掌，冷冷的微笑渗了出来，&ldo;不然就错过这么精彩的谎话了‐‐当然，我是指你刚才的问讯。

&rdo;

&ldo;呵呵，是询问。

人家是证人，是询问……我就是想先替您……&rdo;

袁适没再买我的账：&ldo;如果我们怀疑一个人说谎，就应该假装相信他，因为他会变得愈来愈神勇而有自信，并更大胆地说谎，最后会自己揭开自己的面具。

&rdo;

我索性也收起假笑：&ldo;这不会是什么黑格尔说的吧?&rdo;

&ldo;不，是叔本华说的。

&rdo;他盯着我的眼睛，&ldo;黑格尔的死对头。

&rdo;

&ldo;我不明白……&rdo;

袁适笑吟吟地把我揽到门外，嘴里的话却和表情截然相反：&ldo;我毕竟是代表市局来支持你们工作的。

耍我?youstupidjerk……不过赵警官，你还真以为我和你是同类?&rdo;

我用相同款式的表情和内容回应道：&ldo;瞧您说的，我这是帮您干点儿脏活累活。

让您干这个太屈才了不是，但总得有人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