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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认命又能如何,难道她还真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万分之一胜利的可能性都没有的斗争中,丧失了性命吗?
&ldo;煜儿。
&rdo;淑妃伸出手怀念地摸着儿子的脸颊,掌心的触感已有了属于男人的棱角,再也不是小孩子般软糯,他长大了,却依旧是她最爱的唯一的孩子。
&ldo;母妃。
&rdo;李瑾煜第三次叫她,今日的淑妃非常奇怪,让他除了呼唤她竟然不知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尤其是淑妃看他的眼神,让他没来由的心慌。
&ldo;煜儿,我们放弃吧。
&rdo;淑妃说。
李瑾煜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时僵硬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她:&ldo;娘,你说什么?&rdo;
&ldo;我们已经输了。
&rdo;淑妃说这话时面上一片坦然,原本以为这一刻到来的那天,她一定会歇斯底里,会疯狂大哭,但一样都没有,原来承认失败其实并不是那么艰难的一件事。
但她能这么平静地接受这样的结局,不代表她的儿子也能。
一向自恃甚高的李瑾煜在被自己的母亲预判了失败后,冷硬的脸上青筋乍现,说话的声音也高了不少,似乎在强调:&ldo;没有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预料到结局,母妃,我们还没有输!&rdo;
但淑妃没有接话,他只能继续说下去,为了说服他的母亲,也是为了说服他自己:&ldo;我承认大哥如今在朝堂的地位非常稳固,但是父皇他还在壮年,我们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
我不相信,十年的时间,大哥与父皇能一直这么和睦,丝毫不给我们可趁之机。
&rdo;
&ldo;娘亲,我可以等,等多久都行,但求你,别这么轻易就放弃,好吗?&rdo;李瑾煜露出请求的姿态。
那般情绪不外露的人,此刻却向她这个母亲展现出脆弱的一面,仿佛在告诉她,他需要她,需要她这个母亲。
淑妃的心都在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显些就被他说动了,但是最后关头,想到儿子失败后的结果,在他的性命与那独一无二的权势之间,她内心的天平渐渐向前者倾斜。
明知放弃会让他痛苦无比,但淑妃却不得不狠下心来。
这过程对两人都是折磨,是她这个母亲教会自己儿子野心,让他未能真正享受过一天孩子的童真快乐,如今他长大了,却又要由她这个母亲,亲手替他毁去那会带他走向灭亡的抱负。
&ldo;煜儿,你要怪就怪你母妃吧。
&rdo;淑妃双眼流下两行清泪,&ldo;娘知道你的才干,你完全有能力胜任那个位置。
是娘没用,连累了你。
&rdo;
&ldo;娘……&rdo;
&ldo;如果当年我坚持同陛下一起面对那场战乱,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是娘一时的软弱害了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