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识颓丧的扯着头发上的松石，又扯不掉，像她自己一样一团乱麻，她心情就更差了，对着镜子拆了好久，才把绕在头发上的丝线都解开。

她把花花绿绿的发饰都收起来，看见头发乱糟糟的，只好去洗澡。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她现在就一个人住，所以留着玄关的夜灯。

想了想又打开微信，顺着聊天页面往下翻，最后欲盖弥彰的停在钟然的头像上。

在塔扎的场景走马灯似的打她脑子里过，她几度冲动的想发点什么过去，又几度偃旗息鼓。

进他朋友圈转了转，也没什么和他自己有关的内容。

沮丧的退了出去，思来想去，试探着给袁艺发了个信息。

时间不早了，袁艺倒是回的很快：【干嘛】

季清识想了想，打字：【杨总和你在一块吗?】

袁艺：【不在，你找他有事?】

季清识:【我找你】

她简单的把今天的事情打字发过去，还挺长一段，最后删删减减，只剩一句：【他说让我考虑考虑】

袁艺直接给她回了个电话过来，开口就是：&ldo;那你考虑的怎么样?&rdo;

季清识说：&ldo;不知道……&rdo;

袁艺噼里啪啦的：&ldo;你闭着眼睛上呗，钟总缺什么啊，你不看钱还得看脸，你跟着他反正不会吃亏，那不就够了吗?&rdo;

季清识：&ldo;可是你上次跟我说，不要对他动感情。

&rdo;

袁艺听见这句，倒是一反刚才的态度，沉默了会：&ldo;那你动了?&rdo;

季清识说是之后，袁艺就没那股劲头了，只是说：&ldo;那你自己想好。

&rdo;

袁艺：&ldo;如果你是想要更好的生活，你就直接答应。

如果你是真的喜欢他想和他在一块，那你要想好，因为他什么都会给你，就是不会给你以后。

&rdo;

季清识明白她的意思，但有点不死心的问：&ldo;他们就一定是这样的吗?也许……也会不一样的。

&rdo;

袁艺：&ldo;一定是这样。

&rdo;

季清识沉默下来。

袁艺也有些恹恹的，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钟然说给她时间考虑，但似乎也没想给她太多时间。

两天后袁艺就又给她来了电话，叫她晚上出去，要把之前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给她。

季清识答应下来。

袁艺又问：&ldo;你答复他了没?&rdo;

&ldo;没有。

&rdo;季清识说。

袁艺哦了声，不太有所谓的样子：&ldo;你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这都月底了，你不是要走了吗?&rdo;

季清识沉默了会。

袁艺说：&ldo;过了今晚再说吧。

&rdo;

季清识没听出来她这句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