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一株外?表跟神树相似的异植，同样的冰晶枝干，不过这株异植的叶子是雪花聚成的，亦没有浅蓝光芒萦绕，其冰晶枝干内还有丝丝鲜红在流动，像是人的鲜血。

最为引人注意的，是异植上的半截人类身?躯。

身?躯亦是冰晶凝聚而成，像是冰雕的人，其体内也有丝丝鲜红，除此?之外?身?上唯二的颜色便是手腕处的手链挂坠。

手链的链子已然同化成冰晶，唯有那个挂坠依旧银质的。

女人微垂着脑袋，双眼轻合，双手交叠在身?前，像是沉睡了一般。

她的左手搭在手腕上，指尖像是在摩挲那个挂坠，又?像是在护着它不被同化。

那是个字母x的挂坠，跟顾栖手里那个分外?相似，上面有着相同的纹路，像是某种花卉的刻印。

让顾栖确定那个挂坠跟自己手里的是一对?的，是她手中阵盘亮起的微光。

看着这个人与异植的结合体，顾栖神色有些复杂。

她想过对?方在极寒谷变成了冰雕，也想过对?方葬身?于极寒谷中，却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顾栖便知道了那道难以确定方位的注视是从而来来。

她，又?或者说它是这处极寒谷的核心所在，等级已然超过十级的冰系异植，在异植下方还有个冰系灵矿，这也是异植能突破十级的关键。

这株异植是它，整个极寒谷亦是它。

沉默过后，顾栖上前将挂坠挂在那条冰晶手链上。

没有去问什么，亦没有像以往那般对?灵矿出?手，直接转身?离开这里。

世事弄人。

顾栖没看到，在她离开极寒谷的那一刻，一直闭眼沉睡的女人眼角落下一滴水珠状的冰晶，左手微抬，完全?覆住那条手链。

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冰怪从地面冒出?，齐齐望着极寒谷最中心的方向。

极寒谷的温度再度下降，层层坚冰越来越高，直至将整片极寒谷笼罩在其中。

外?人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

山谷外?，顾栖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攥着九苍的手更紧了一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