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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如同绘制街区地图或安排婚礼座席,穷婶母的范围以我的背部为中心一圈圈扩展开去。
但与此同时,一个人又一个人如梳齿脱落一样从我身边离去。
&ldo;那家伙本人倒不坏。
&rdo;他们说,&ldo;问题是每次见面都不得不看老娘(或死于食道癌的老狗或留下火烧伤痕的女老师)那张让人心慌的脸,实在吃不消。
&rdo;
我觉得自己仿佛成了牙医的椅子。
谁都不责怪我,也不怨恨我,却又全部躲避我,偶尔见面也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赶紧逃之夭夭。
跟你在一起觉得挺别扭的‐‐一个女孩老实说道。
不是我的责任。
知道。
说着,她难为情似的笑笑。
若是你背着立伞架什么的,我想倒还可以忍受……
立伞架。
也罢,我想,本来我就不善于交往,较之背什么立伞架活着,眼下这样岂不好得多!
另一方面,我陷入了不得不应付几家杂志采访的困境。
他们每隔一天来给我和婶母拍照。
一旦她的相照不好,对方便气急败坏,提一大堆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本身当然不会翻看刊登这类报道的杂志,如果翻看的话,肯定把绳子套到脖颈上去。
一次还上过电视的晨间节目。
早上六点就被拖下床,用车拉去演播室,喝了杯不知什么味道的咖啡。
主持人是个仿佛能从身体此侧看到彼侧的中年播音员,每天笃定刷六次牙。
&ldo;好了,这位是今天早晨的嘉宾……先生。
&rdo;
鼓掌。
&ldo;早上好!
&rdo;
&ldo;早上好!
&rdo;
&ldo;呃‐‐一个偶然的机会使得……先生背上了穷婶母。
请您谈一下事情的经过和个中辛苦……&rdo;
&ldo;其实也谈不上有多么辛苦。
&rdo;我说,&ldo;既不重,又不至于把我敲骨吸髓。
&rdo;
&ldo;那么肩酸背痛什么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