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王听到推门的声音反应过来的时候，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程喻已经光速收起了手机，从桌子上下来坐到椅子上，戴上卫衣帽子，盖住眼睛，摆出睡觉的姿势闭目养神，一副“我真的有在好好等你了”

的乖巧样子。

尤其是，程喻明知道大boss开完会了，还是安安静静靠在椅子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仿佛刚刚打游戏的不是他，直到大boss走过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喊他：“小鱼，醒了吗？该走了。”

程喻眼睫颤动，仿佛真是是刚被叫醒一样，摘掉帽子，甚至还伸手揉了揉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哼哼咛咛的声音：“嗯……”

小王：“……”

头儿：“……”

习惯了。

直到程喻和牧云筝一起离开公司楼层，小王还是在看着他们的背影发愣，最后还是被他的头儿扇了一脑壳之后才反应过来，坐回自己的位置。

撒娇……小王觉得，他悟了。

-

另一边，

程喻跟牧云筝商量，他要去拍戏，是的，就是网传的《轻舟》这部戏，导演拍过很多仙侠剧，口碑都不错，和之前草莓台节目《冬日暖阳》的导演是朋友，所以程喻要到了联系方式，也决定去试镜了。

两人在车上，起初程喻刚说的时候，车里一片寂静，司机战战兢兢，遇到红绿灯都有一瞬间的犹豫要不要停车，生怕殃及池鱼。

“为什么？”

程喻：“嗯？”

程喻能看出来牧云筝低气压，即便他看不出来，也有团子这个播报器，但是这种情况发生的多了，程喻就掌握了窍门。

牧云筝从笔记本电脑里抬起头，杏眸微睁，和他在下属面前的严肃样子不同，认真地看着他道：“为什么突然要去拍戏？你喜欢当演员吗？”

程喻放松身体，靠在座椅上，悄悄凑近牧云筝，轻声道：“也不是多喜欢吧，我要长久留在这里，肯定要有工作，对吧？”

“或者……”

程喻彻底把头靠在牧云筝的肩膀上，接着道：“我去跟小王当同事？”

车里再次安静了两秒，牧云筝听出来了男朋友暗含意思，又想到程序员加班时候狂喝咖啡的样子，最终叹了一口气，答应了他。

“行，你去拍戏。”

“嗯……”

程喻答应着，渐渐闭上了眼睛，昨晚并没有睡多久，今天也奔波了一天，许是真的有点累了，没一会儿呼吸声就变得均匀起来。

牧云筝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到座位旁边，然后轻轻地让程喻的头枕着他的腿，拿起一份纸质文件，继续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