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对她笑，说&ldo;好&rdo;。

她却摇了摇头，道：&ldo;我想要个不一样的。

&rdo;

嘉庆子立即赔笑道：&ldo;公主想要什么样的只管告诉崔郎，他一定会给公主做出来。

&rdo;

公主微微颔首，对崔白笑了笑。

其间我并没有与崔白多说话，而他也一直沉默着，很专注地观察着这一场风暴后略显狼狈的我们。

嘉庆子陪了公主许久，趁崔白拜会李玮时，我亦随他起身，送他出了中阁门。

目送崔白走远后，我并未立即折返回中阁，而是朝杨夫人居处走去。

我想昨夜的事，必定又是她出的主意。

但行至中途，有人在身后唤我，回首一看，是已成为驸马侧室的韵果儿。

她缓缓走到我面前。

挡住我去路，像我发问：&ldo;梁先生要去哪里？&rdo;

我直言：&ldo;去找国舅夫人，有些事，我想问她。

&rdo;

&ldo;是昨晚都尉与公主的事罢？&rdo;韵果儿道，&ldo;先生别去了，此事与国舅夫人没什么关系。

&rdo;

我锁着眉头向她投去询问的一瞥。

而她平静地迎上我的目光，淡淡道：&ldo;是我劝都尉昨晚入中阁的。

&rdo;

第十二章妾室

（由：2865字）

她和缓的语调有异乎寻常的冷漠，令我仿佛是在听做完笔录的文吏向判官陈述一段公案：&ldo;官家最近常召国舅夫人和我去商议公主的事，听说公主曾与都尉同寝，便要我们在公主面前多说都尉好话，让公主以后继续与都尉做真夫妻。

但是我们都知道，公主厌恶都尉，看他的眼睛就像在看一块发霉的炊饼，谁的美言都不会使公主回心转意。

所以，我就建议官家索性下令让都尉搬到中阁去，夫妻独处一夜，胜过旁人说十车好话……&rdo;

&ldo;你明知道公主厌恶都尉，还让官家下这种明显违背她心意的命令？&rdo;我看着韵果儿波澜不兴的表情，暗自讶异这熟悉的眉眼何时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ldo;恕我直言，梁先生你博学多闻，但一些关于女人的事，未必是你都知道的。

&rdo;说完这句，大概是为免令我太尴尬，她移目注视中阁重檐粉墙，才又道，&ldo;许多夫妻间的闲气都是在深夜的闺房中化解，以前云娘也曾跟我说，夫妻是&lso;床头打架床尾和&rso;。

鱼水之欢是弥补夫妻裂痕的良方，如果公主跟都尉同床共枕几次，对都尉的态度一定会有所改善。

&rdo;

她谈论着这私密话题，但态度如此坦然，倒令我显得有几分局促。

好一会儿我才开口：&ldo;公主第一次请都尉留宿，结果你我都看到了，她与都尉的距离非但没有拉近，还越来越远了。

你又为何出此下策，让都尉激怒公主？&rdo;

韵果儿道：&ldo;女人的第一次，除了痛，还能有什么感觉呢？但以后就不一样了。

都尉也说公主不会接纳他，我劝他对公主强硬一点，他很惊讶，说这样公主可能会恨他，我就跟他说：&lso;反正公主已经很恨你了。

就当是下一次赌注，赢了从此公主会与你好好过下去，输了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顶多不过是公主继续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