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定格在沈星剑的抑制剂上，似乎在记什么数字，而沈星剑则是疑惑地看他：“什么？”

“——不存在你绿我的可能。”

秦恒说，“我们只是兄弟。”

原本上一句沈星剑还有些紧张，下一句他则是完全放松了，像是绷紧的弦骤然散开，有种失重的无所适从。

是失落吗？沈星剑不欲深想。

但不知怎么，他放松下来却感觉到了自身的异样。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柚子的味道？

心跳加快，脸颊发烫，他现在……好想靠近秦恒。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眼中充满了急切的渴求，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突然掉进了滚烫的桑拿房，大汗淋漓。

他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沫。

却听秦恒低暗的，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现在，我给你绿我的机会，你要吗？”

沈星剑混沌的大脑分出一丝思绪思考这句话，但对现在的他来说着实太难了些，只得含糊地嗯了声。

下一秒，他的头被轻柔地扶住，微凉的气息从他脸颊略过，像是途经一场凌冽寒雪，又像是刚过初秋的清朗。

他有些急不可耐，想要接近。

但秦恒实在残忍，他逼着沈星剑与他对视，放出信息素使他清醒，以此来应对当先的情况。

“要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

沈星剑下意识想回避，但他眼中刚浮现出犹疑，秦恒看懂了，继续道：“如果你不回答，我就走了。”

沈星剑沉默了。

他现在像是处于冰与火之中，一半理智早已燃烧，另一半却冷眼旁观，理智得令他没有办法。

久久没有答复，似乎也是一种变相的回答。

秦恒放下手，心沉了下去。

也许现在对沈星剑来说，这个问题问的不是时候。

他往后退了一步，准备离开找校医。

他转身，衣角却被轻微的拉扯力拽出来。

秦恒抿紧了唇，像是一个人从无望中重新获得了希望的喜悦。

只是小小的声音：“要。”

秦恒：“什么？”

“……”

沈星剑几乎自暴自弃道：“在一起就……在一起！”

不就是谈恋爱吗！

他沈星剑什么时候怕过！

他紧张又烦躁：“能不能帮我！

再不搞就下课了！”

秦恒的声音含着笑意：“好。”

沈星剑伸手，准备迎接一个抱抱，和让他安心的味道。

却出乎意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