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个人会不会是桑菱歌？”

小样道，“聋哑人没办法给她打电话吧？”

温景怔了怔，随即坚定摇头：“不可能是她，你和她外卖送达的时间都不一样，人家外卖小哥不可能在十分钟内连续送……”

“如果当初她下楼的时候外卖并没有到呢？”

小样问，“你上车后我问过前台了，前台说我们的外卖的确是一个人送的。”

温景闻言脸当即就垮了下来：“你都问清楚了还问我那么多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她为什么隐瞒我们，所以想问问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没有想法，”

温景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我只要清楚她不会害我就行了，别的她不说我便不问。”

说着戳了小样一下：“你也不许问。”

小样无奈：“好，我知道的。”

桑菱歌下午两点十几分出的门，两点五十几才到酒店，进了酒店门她按照提示去前台拿了备用房卡，接着登上了直达电梯。

进门后她扫了一圈房间陈设，继而问倚在沙发上的宋潇欧：“就你一个人？”

“对。”

“有没有装摄像头？”

“没有，”

宋潇欧道，“那你带没带？”

桑菱歌：“没。”

一席话说完，两个人同时露出一个假笑。

等桑菱歌入了座，宋潇欧将面前的一杯茶推到她手边：“快尝尝我新弄到的茶饼，很香，你绝对喜欢。”

桑菱歌一手托杯底，一手扶杯身，小抿一口后点头：“是不错。”

宋潇欧不怎么满意她的评价，但今天这次会面不是为了品茶，他便没抓着这点不放。

一盏茶喝完，宋潇欧把放在身边的笔记本电脑递给桑菱歌，并要求她把桌面上的几个视频按顺序依次看完。

视频一共有五个，第一个是桑菱歌坐在轮椅上的画面，第二个是她捅伤宋父，第三个是桑菱歌举刀自裁，第四个的时间是不久前，穿着睡衣的桑菱歌在河边梦游的场景，第五个是一段剪辑的视频，视频将前面四个视频剪在一起，配上字幕，将桑菱歌塑造成一个有杀人倾向的精神病患者。

“其实还有一段你尿失禁的视频，”

宋潇欧道，“但那画面太恶心了，我本来担心别人看了会吃不下饭不打算放的，不过后来想起来有那种猎奇的网站就喜欢你这种的。”

宋潇欧说这话时的表情还算平静，但上扬的语调还是让桑菱歌听出他此刻的心情，于是她适时地给出惊慌的反应：“你放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