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研沉默了一阵：&ldo;你说他的床板，是费婴的墓碑?&rdo;

&ldo;对。

&rdo;关崎有些惊讶，不知道唐研为什么关心起费婴的墓碑来。

&ldo;还记得芸城市的葫芦岛吗?&rdo;唐研说，&ldo;你不觉得，王广森和张又跟的变化，和葫芦岛上诱发人变异的花有一些类似?&rdo;

关崎当然记得，芸城市着名的闹鬼的地方，葫芦岛上奇怪的藤本月季，散发出的气味能使人产生变异，甚至变成人蛹。

&ldo;我猜引起人类变异的，是一种奇异的信息素，它误导了人类的基因。

&rdo;唐研说，&ldo;在葫芦岛上是，在这个案件中也是。

如果费婴的墓碑上粘了会诱发变异的信息素，王广森长年累月躺在上面，发生变异是必然的。

&rdo;他看着干净的桌面，&ldo;而张又跟沾染了王广森的血……&rdo;

江圆站了起来，对唐研关于&ldo;信息素&rdo;的猜测他没兴趣，他首先要确认那个&ldo;王广森&rdo;到底是不是&ldo;张又跟&rdo;，以及嫌犯到底能不能像唐研所说的突然产生肌肉爆发。

而唐研所想的是‐‐张又跟沾染了王广森的血，所以他变成了巨人‐‐而萧安呢?

萧安也沾染了张又跟的血……

&ldo;小子。

&rdo;关崎看着他有点走神，拍了拍他的肩，&ldo;我会回去好好查一查这个费婴，他被他老爹鬼祟地葬在这种隐秘的地方，一定有什么隐情。

&rdo;

唐研回过神来，笑了笑：&ldo;我该回去了。

&rdo;

9

江圆把不知道是&ldo;王广森&rdo;还是&ldo;张又跟&rdo;的嫌犯拉出来，以验伤为名，弄到医院去做了全面检查。

dna结果证实他果真是张又跟，但dna和警方保存的毛发样本已经有了些许不同，也就是他的确变异了。

检查结果出来后，张又跟提出说要吃牛排，在疯狂吃了十几份牛排之后，他承认了杀害八人的罪行。

关崎看着江圆和齐黄把张又跟送入特殊病房，二十年过去了，恶魔终于落入法网。

无论经历了什么，出于什么理由，人人都要为做过的事承担责任。

关崎准备要带沈小梦回芸城市去了，一回头，他那胆小如鼠的小跟班不见了。

关崎在厕所外叫着：&ldo;沈小梦?&rdo;

沈小梦正对着厕所的洗手盆呕吐着，也不知道吐的是一些什么。

关崎冲厕所里探了个头&ldo;哎哟&rdo;一声：&ldo;年轻人生病了?&rdo;

沈小梦含糊地应了一声，捧起水清洗了口腔和脸，战战兢兢地问：&ldo;长官，我们可以走了吧?&rdo;

&ldo;可以!&rdo;关崎拍了拍他的头，&ldo;对你来说，这次的案件血腥了点，回去了……&rdo;

自来水龙头关上了，流水冲走了污秽。

没有人能看见那些沉入下水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