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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嫤!
&rdo;二兄被铐在囚车里,只露出一个头发散乱的脑袋,对我哈哈大笑:&ldo;唱得好!
&rdo;
&ldo;阿嫤!
回去!
&rdo;长兄满脸血污,朝我大喊,&ldo;回去!
&rdo;
我喘着气,声音更加响亮:&ldo;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
&rdo;
押送囚车的狱卒朝我走来,凶恶地举起皮鞭,喝道:&ldo;不许唱!
&rdo;
他们登时变色。
&ldo;竖卒!
&rdo;二兄踢着囚车,怒道,&ldo;你敢!
她是太后的人!
&rdo;
狱卒瞪我一眼,悻悻回去,却朝二兄甩了一鞭子,我看到一道血痕划破了他英俊的脸。
&ldo;二兄!
&rdo;我大哭出来,踉跄地朝他跑过去。
&ldo;别过来!
&rdo;走在最前面的父亲突然道,&ldo;阿嫤!
继续唱!
&rdo;
我望着他头发花白的身影,擦擦眼睛,艰难而哽咽地唱:&ldo;鬼伯……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少踟蹰……&rdo;
父亲大笑起来,那是我在他脸上见到的最后一次笑容。
他说,阿嫤,别哭,活下去。
别哭。
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就像父亲说的那样。
身体暖暖的,仿佛小时候他们把我拥在怀里,轻声低语,别哭……
饮酒很有效,我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以后,觉得自己像是睡过了一辈子。
我想翻身,却觉得脚上很异样。
看去,我那只裹得像蚕茧一样的伤脚被吊起了半尺,我动一下,它就跟着幔帐一起摇晃,看着滑稽得很。
阿元进来的时候,我正在费力拆脚上的死结,她看着我,&ldo;扑哧&rdo;一下笑出声来。
&ldo;还笑……&rdo;我的声音有点卡,清了清喉咙,羞恼道,&ldo;为何把我绑成这个样子?&rdo;
阿元笑着说:&ldo;这可不是我绑的,这是大公子绑的。
他说,你夜里睡觉不踏实,会把脚压得更伤,故而要吊起来。
&rdo;
听她提起魏郯,我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