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例:UC浏览器、QQ浏览器)
铅笔书屋手机版网址 qianbishuwu.com
这些年来,我也断断续续辅导过不少人。
一年前,我辅导了两个,一个戒酒一年,另一个刚刚从戒酒中心出来。
不管是哪个,都不像是能和我长久交往的样子;幸好,辅导讲究的是实际,双方只要能通过这种关系强化不碰酒的意识也就行了。
因为我是辅导员,所以我出席聚会更加频繁,无论做什么事都更加积极。
可是,其中一个‐‐新来的那个‐‐还是又开始酗酒,然后就不见了;另外一个搬到加州去了。
从此之后,我就再没辅导过任何人。
我当然可以积极地找人来辅导,是吧?不过,我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神秘主义者说,徒弟有了之后,师傅自然会出现。
我想,这道理反过来,应该也说得通。
当然也有人不参加聚会,照样滴酒不沾。
参加聚会,不管要你做什么、听什么,万变不离其宗,主要的目的还是别碰酒。
有的时候,我会怀疑,如果我真的不去聚会,会出现什么情况?坦白地说,我没细想过。
我的时间又不值钱,一个星期花两个小时,一点妨碍都没有。
那天晚上,我们有音乐会的票,但是是女高音演唱。
我比较喜欢乐器演奏,所以埃莱娜找她的朋友莫妮卡去林肯中心,我去参加戒酒聚会。
我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跟朋友打了招呼。
只要我的兴致高,聚会去得勤,我就能认识所有的人。
我在后排挑了个位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景,我知道屋里这些人的戒酒历史没有一个比得上我。
总是会遇上这种事。
十八年毕竟不是一辈子,很多人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没碰过半滴酒。
在全是退休老人的社区里,聚会更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但是在第九大道的教堂地下室,十八年可不算是一段短的时间。
台上的那个人讲的故事里,多次提到可卡因,但提到酒精的次数更多。
光听这几句,就可以证明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我的心思飞走了,但他谈话的主旨却始终在我耳边,他以前烂醉如泥,现在清醒了,清醒比较好。
是的,阿门。
聚会结束了,我瘫坐在椅子里,本来想找几个人到火焰去喝杯咖啡;但我却直接回了家。
埃莱娜还没回来,我检查了电话留言,有一个,我大儿子迈克尔打来过。
他说:&ldo;爸,你在吗?在的话,请你接电话好吗?我想你是出去了。
我等一会儿再打过来。
&rdo;
他没要我回电,我也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我又听了两次,想从他的语调和用词中揣摩出点端倪。
我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紧张,但大多数人在跟机器说话的时候都有点紧张。
他可能有留言的习惯。
迈克尔在硅谷的一家公司工作,职位不错,整天靠电话联络生意,半辈子就消磨在这玩意儿上。
当然了,打电话给老爸,感觉是不一样的。
十点刚过,加州比这里早三个小时。
我找着了他的电话号码,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电话响了四声,应答机打开了,我挂了电话,没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