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没有捐给个人的?&rdo;

&ldo;有几笔，不过都只有一两千块。

那个每星期来我们家打扫两次的清洁工，还有照顾我祖母到临终的护士，都会得到一些，给亲戚的比较多。

&rdo;她说了几个人的名字，我没有听过，也懒得记。

然后，她提到一个人，让我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ldo;两万块给我的表妹莉雅。

&rdo;

我原本以为tj的反应会更夸张，但是，在街头打滚的经历可不是假的。

我只希望我能和他一样面无表情。

&ldo;这笔数字不小了，是不是?你父母和这个表妹有这么亲近吗?&rdo;

&ldo;他们在遗嘱后面加了一些条款。

&rdo;她说，&ldo;在过去几年里，莉雅的表现都很好，她拿到哥伦比亚的全额奖学金，我妈妈常常请她来我们家晚餐，莉雅的妈妈跟我妈妈是姐妹。

弗兰奇姨妈的婚姻很糟糕，运气也一直很背。

莉雅来纽约之前，她们两个差点失去联络。

我妈觉得这是一个补偿的机会，再加上莉雅很乖巧，有她在场大家也很愉快。

&rdo;

&ldo;所以你爸爸在遗嘱里，加了这个条款……&rdo;

&ldo;我想他的目的是让莉雅读完大学。

奖学金够她付学费和住宿舍，但她的手头还是很紧。

你说，如果衣服破了，是先买件新的，还是先吃午餐?这种小钱，她都要考虑半天。

&rdo;

&ldo;所以，你妈妈经常接济她。

&rdo;

&ldo;你知道的。

&lso;莉雅，反正在打折，我觉得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实在是忍不住。

&rso;要不就是吃完晚餐之后，&lso;拿去，这么晚了，一定要坐出租车回家。

&rso;然后，硬塞给她二十块。

坐出租车回宿舍要多少钱?最多八块就够了。

&rdo;

&ldo;你多久没见到莉雅了?&rdo;

&ldo;事情发生之后，见过她两次。

不，三次。

第一个星期，我整天昏昏沉沉的，好像得了脑震荡，什么事都记不住。

我想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吧，心理上的逃避，不让更多的事情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