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个不重要。

&rdo;

&ldo;这个很重要。

&rdo;宋立言半阖了眼，&ldo;让一步，不代表本官要让千百步。

&rdo;

他可以勉强容忍她，但绝不可能再有第二只妖怪在他这里得到豁免。

楼似玉一怔，皱眉：&ldo;在大人眼里，是人是妖就那么重要，比勾水的内丹重要，也比即将死去的更多人命重要?&rdo;

&ldo;是。

&rdo;

&ldo;恕奴家不能苟同。

&rdo;她摇头，&ldo;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善恶，只有不同的立场。

&rdo;

&ldo;那楼掌柜的立场，是人，还是妖?&rdo;他垂眸看进她眼里，带了些逼迫，也带了些探究。

若她说是前者，那他尚能与她同行，可若是后者……

&ldo;是您。

&rdo;不等他想完，楼似玉给出了答案，正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ldo;奴家的立场，从来只有大人您。

&rdo;

&ldo;……&rdo;复杂的眼神烟消云散，宋立言别开脸，捏着袖子抵住唇，颇为恼羞成怒地咬了咬后槽牙。

这人好歹也是个女儿家，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害臊呢?他尚且觉得尴尬，她倒是一副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显得他过于在意了。

不悦地退后两步，宋立言岔开了话：&ldo;天快亮了，掌柜的请先回大牢。

至于红瓦，本官自会去抓。

&rdo;

&ldo;您知道她在哪儿?&rdo;

&ldo;想抓就总是有法子知道的。

&rdo;

听起来胸有成竹，倒是她担心得过了头?楼似玉撇嘴，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又忍不住朝他道：&ldo;若是需要奴家帮忙，大人只管让人传话。

&rdo;

&ldo;掌柜的不在牢里惹出什么幺蛾子，就算是帮了本官了。

&rdo;他摆手，&ldo;躲着点，别叫人看见了。

&rdo;

心情复杂地朝他一笑，楼似玉出了门，避开人群潜回天牢。

一夜过去，医馆里又多死了几个不治之人，整个浮玉县都显得阴沉沉的。

天刚亮，柳寒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县衙大牢。

牢里的床太硬，楼似玉没睡着，只小憩了片刻。

听见外头的声响，她睁眼，飞快地传音给跑回客栈睡软床的林梨花：&ldo;回来!&rdo;

一眨眼，她盖着的被子旁边就鼓起一坨，林梨花从里头伸出脑袋，困顿地问：&ldo;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