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遇话落，程舒诺嘴角笑容淡了点，沉默半响，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个名字。

韩辰遇意外自己听到的，&ldo;林宴？&rdo;

程舒诺差点忘了，她还没跟韩辰遇说过林宴成了她合作伙伴的事，她转身抱怨道：&ldo;你没听错，我也很头疼，我刚刚在酒吧还见到他了，你说奇不奇怪，分手好几年了也没半点联系，这两天到哪都能碰到。

&rdo;

韩辰遇是知道林宴的，他和程舒诺是高中同学，大学刚好考到一起，林宴比他们大一届，法学院的高材生。

程舒诺从大三开始整整追了林宴两年，大大小小不知做过多少事，毕业那年总算追到手，可短短一年，两人便分道扬镳了。

韩辰遇掩下情绪，依旧平淡地问：&ldo;他回安城了？&rdo;

程舒诺点头回答：&ldo;现在是厉衡事务所的合伙人，你也知道的，厉衡是维亚的合作伙伴。

&rdo;

韩辰遇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微微收紧，他许久不说话。

程舒诺靠在背椅里阖着眼，指腹压着太阳穴，她对外再强势，在好友面前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ldo;说实话吧，初恋没秃顶也没发福，我还挺遗憾的。

&rdo;

韩辰遇不吱声，留意着前方路况。

程舒诺低低地往下说：&ldo;我跟你说啊，我昨天第一次见到他，就把他堵厕所门口给强了……&rdo;

韩辰遇手臂猛地一抖，前方刚好红灯，他急刹车停下。

程舒诺身体忽而前倾，她睁开眼，好笑地看着韩辰遇，&ldo;别激动，口误嘛，我还没那么如狼似虎，就是亲了下。

&rdo;

韩辰遇皱眉，&ldo;你跟他？&rdo;

程舒诺眼神微闪，&ldo;我也很奇怪，我居然没有很排斥。

&rdo;她说完，脸上笑意散尽。

韩辰遇再次沉默了下去，程舒诺的情况他比谁都了解，当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和林宴不欢而散后，程舒诺很抗拒和人亲密，除了自己，根本没什么交好的朋友，甚至每段恋情都难以维持长久，他昨天给程舒诺发短信，是劝她看心理医生，可程舒诺总是拒绝，每次他一提，她总有些情绪。

程舒诺却重新开口，她试图轻松地讲，&ldo;我这点破毛病，准是他害的，他技术太差了，害我有心理阴影。

&rdo;

韩辰遇没马上接话，绿灯亮，他重新发动汽车，好一会，方才语重深长地问：&ldo;舒诺，你是不是还喜欢他？&rdo;

程舒诺不可思议地睇了眼韩辰遇，&ldo;怎么可能，我和他那点破事都过去多久了啊。

&rdo;

韩辰遇不置可否，程舒诺说真心话，&ldo;现在年纪大了，他这种闷骚的我真吃不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年纪小的，性格好的。

&rdo;

韩辰遇听笑了，神色缓和下来，&ldo;这次又没一个月？&rdo;

程舒诺无奈掩面：&ldo;拜托，你就别刺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