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见她感伤，便安慰道：&ldo;生老病死是常态，谁都没办法，可活着的人，得向前看。

&rdo;

程舒诺轻声反驳：&ldo;生老病死从来不是常态的，对活着的人，它永远是意外。

&rdo;

张医生没接话，神色柔柔地看着程舒诺，程舒诺却不看她，老老实实坦白：&ldo;我不骗您，我不觉得您能帮我什么，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rdo;

张医生没正面回应她的话，起身给程舒诺倒了杯温水。

程舒诺手掌拢着水杯，热度隔着玻璃渗透了过来，给她丝丝暖意，她指腹摩挲着杯沿，轻声道：&ldo;以前年纪小，总觉得要找个喜欢的人过一辈子，等年纪大了，有些想法就变了。

&rdo;她放下水杯，声音变得确定，&ldo;我这点毛病吧，真不算什么。

&rdo;

张医生没再坐下，站在书架前，随手拿了本书。

程舒诺抿了口水，张医生一直没问什么，她反倒有几分不自在，想了想，也走到书架前，捞了一本书。

纸页的声音，轻轻地响，好一会，张医生才再次开口，&ldo;我确实帮不了你什么。

&rdo;她拍了拍程舒诺肩膀，浅浅笑道：&ldo;可是呢，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是朋友。

&rdo;

程舒诺和她对视数秒，仍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收回视线，把书插回书列里，目光在书架上徘徊，食指沿着书棱滑动。

张医生合上书，祥和地看向程舒诺，&ldo;舒诺，第一段感情是因为什么&rdo;

她声线温柔，程舒诺指尖动作却蓦地一顿，眼神落在某处，打断她，&ldo;这个……&rdo;

程舒诺拿起书架上相框，指着上头的男人惊讶地问：&ldo;张医生，你也认识他？&rdo;

作者有话要说：　　林大律师气愤地撸起袖子，&ldo;程舒诺你给我过来！

怎么和我说话的！

&rdo;

程舒诺慢悠悠走上前，&ldo;怎么？有事啊？&rdo;

林大律师搓搓手：&ldo;准备给媳妇洗脚呢！

别这么看我嘛。

&rdo;

第10章

程舒诺期待地问，张医生看向相片，也道：&ldo;舒诺，你认识他？&rdo;

程舒诺点头，语气关切，&ldo;张医生，他……他有什么问题吗？&rdo;

张医生短暂沉默了下，冲程舒诺轻轻摇头，&ldo;抱歉，这是病人隐私，我不方便透露。

&rdo;她说完，取过程舒诺手里的相框，低头喃喃：&ldo;之前明明整理到柜子里了，谁又摆出来了……&rdo;

接下去的时间，两人没再聊什么，直到从咨询室离开，程舒诺仍有点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