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这么以为的。

林宴第一次没法说服自己，是两年前，周唯和他表白，他以为自己可以答应，像当初自己答应程舒诺一样。

只要点点头，两个人就能纠缠在一起。

甚至远不止一个周唯，这些年他身边不乏优秀的女人，也有主动的，像当年的程舒诺一样，义无反顾地扑过来。

可他没有，他突然发现，有时候点头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直到一年前他接了黄启平的案子，他才恍然领悟了什么，他好像把日子过得太过冷淡了，也把感情看他太过轻描淡写了。

林宴没放任自己往下想，他心底有滔天的情绪，面上却仍是波澜不惊，&ldo;我不知道。

&rdo;

于施：&ldo;不知道什么？&rdo;

林宴声音低下去，&ldo;不知道她为什么和我分手。

&rdo;

他这么一说，苏杭就糊涂了，&ldo;一般分手都会说清楚啊。

&rdo;他拿自己举例子，&ldo;我和姐分手，我们就是在酒吧谈的，她差点把送我的衣服抢回去。

&rdo;

宋亦杨也道：&ldo;我踹程舒诺的时候，我把她约上摩天轮，我说要分手，她问为什么，我说你太像我妈了，程舒诺气得差点把我从窗户踹下去，幸好我死死拽着她。

&rdo;

于施：&ldo;所以你为什么要在摩天轮上谈分手？&rdo;

宋亦杨：&ldo;我觉得浪漫，气氛多好啊，重点是比吃饭省钱啊。

&rdo;

于施：&ldo;……&rdo;

林宴静静看着对面的几个男孩，他突然想起最开始在酒吧林栩的那番话。

程舒诺现在喜欢的类型，完全和他相反，他们坦率肆意，青春活力，是他做不到的。

他心思微沉，只是简单的三个字，&ldo;我没问。

&rdo;

当初程舒诺和他提分手，程舒诺没说为什么，他也没问。

分手呢，还能为什么？

也许不爱了，厌倦了，又或者什么别的理由。

可他知道，程舒诺不是一时兴起，两人那段时间没什么争吵，可他也能感受到，程舒诺的渐渐疏远。

她会拒绝他的亲热，会比他回家的晚，也很少等他了，甚至周末，也经常不在家。

当然，那段时间，他也是自顾不暇，自保都难，无暇顾及感情。

林宴从陈年往事里艰难脱身，他眸光流转，从对面几人身上轻轻跳过，又余光回敛，再淡淡滑上去，最后沉沉开口：&ldo;你们放心，舒诺……&rdo;

他些许哽咽，停了下，才往下道：&ldo;我不会再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