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rdo;

&ldo;没什么。

&rdo;

他不再说什么，按程舒诺说的趴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枕在下巴。

程舒诺愣了下，没时间思考他话语里的深意，拿着消毒棉签，注意力都在林宴后背，她动作很轻，可还是听见林宴哼了声，程舒诺有点怕，&ldo;弄疼你了？&rdo;

她声音有些不确定，说：&ldo;我以前是跟辰遇学过一点，但都是些皮毛，要不还是去医院吧？&rdo;

林宴听程舒诺那么自然地提起韩辰遇，他胸口闷闷的，比身上的伤加起来都还让他难受，他便冷淡的拒绝，&ldo;没事，你随便擦点就行了，都是小伤。

&rdo;

林宴估计是真的不想去医院，程舒诺又不好一直提，于是为了给林宴打气，又安抚似地说：&ldo;不过你放心了，我还不至于很不靠谱，好几次于施受伤，都是我帮他处理的伤，他舍得不去医院，说是浪费钱。

&rdo;

林宴已经闭上眼睛，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ldo;嗯，你对前男友真好。

&rdo;

程舒诺换了根棉签，又去拿箱子里涂擦伤的药膏，她想帮林宴转移注意力，便努力顺着他的话和他聊天，&ldo;他们对我也很好啊，你别看他们几个爱胡闹，可都是好孩子，哪怕是孙遇，我其实也是第一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

&rdo;

林宴依旧闭着眼，清俊的脸上情绪淡淡，因为伤口疼，便淡淡抿着唇，好久好久，他才轻轻应了声，&ldo;嗯。

&rdo;

程舒诺原先是想让他分心，见林宴明显兴致不高，她也不再说什么，终于处理好背上的伤，程舒诺放下手里的东西，方才再次开口：&ldo;你先坐起来，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看看腿上的伤。

&rdo;

林宴睁开眼，依言坐起来，他恢复了一贯的面色无波，程舒诺这么说，他便去解皮带，程舒诺眼尖看到他手腕也有几块淤青，便阻止了他的动作，她往林宴身边靠近，&ldo;算了，你别动了。

&rdo;

话语间，她伸手到林宴腰间，轻轻按下金属扣，很自然地替他抽出腰带，程舒诺当真是心无旁骛，一心想替他处理身上的伤。

林宴比她早毕业一年，那时也只是律所的新人，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工作上，忙起来时常黑白颠倒，好几天见不到人影儿，可她和林宴毕竟住在一起，亲密的事没少做，姿势也试过不少。

程舒诺心想，她要是现在装羞涩还真有点假了，便面色如常地替他解西裤上的扣子，却在下一秒手腕就被林宴狠狠摁住。

程舒诺手臂搭在林宴腰上，林宴则手掌扣着她的手腕，程舒诺愕然，抬眸看他，&ldo;你干嘛？&rdo;

林宴脸上原先没什么表情，片刻，却勾了勾唇笑，&ldo;你都脱我裤子了，你说我想干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