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非常好。

富烨是非常好的领导干部。

&rdo;

&ldo;我对他还略知一二。

有你们两个在那儿盯着，我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rdo;

吴运韬谦逊地笑着。

&ldo;运韬，今天叫你来不是谈工作，我要跟你说件闲事……&rdo;邱小康拿起几页纸，&ldo;老太太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大发思古之幽情，突然回忆起她的经历来了，而且写了这么一些东西，&rdo;他抖动着手里的纸页，&ldo;我看了一下，还挺有意思。

这方面，你是专家，所以我想请你拿去看一下，看是不是个东西，能不能帮助她整理一下。

你也别把它太当回事儿，看完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rdo;

&ldo;我知道。

&rdo;

邱小康把纸页交给吴运韬，吴运韬小心翼翼收起来。

&ldo;最近还行吧？&rdo;邱小康开始谈工作。

吴运韬在笔记本上热烈记录。

&ldo;还行。

我们把发展思路又捋了一下……&rdo;

&ldo;我看行，就这么弄下去……现在z部这边反倒不如你那里。

这样也好，给机关做出个样子。

要把人用好。

你用了一些年轻人是吗？这样好。

干部年轻化是一个大问题，这在我们整个国家都是一个问题。

得让年轻同志上来……现在咱们z部和直属单位，干部的年龄偏大。

你看我让他们搞了一个表，司、局长的平均年纪五十四岁，这怎么行？这绝对不行。

所以我说你那里搞得不错……找个机会就这个问题你向党组汇报一下，冲击一下他们……&rdo;

吴运韬把这些话都记在了笔记本上，回来的路上，在心里逐字逐句默念了一遍。

这些话像鲜花那样馥郁芳香，他陶醉在奇异的香气之中。

苏北前些日子给他推荐了一本德国人写的长篇小说《香水》，他想起了书中的主人公格雷诺耶，&ldo;格雷诺耶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动，他知道他的心如此跳动并不是因为他这么近地见到了那个人，而是因为那沁人心脾的芳香……&rdo;吴运韬坐在车上，眯住眼睛，回忆和比较着他所知的几种气味。

&ldo;汽车沿着塞纳河疾驰&rdo;，一刻钟以后，就可以看到天安门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了。

&ldo;香味就在那个庞大的人群上空缭绕。

&rdo;&ldo;这香味魔幻般构成了一种力量。

&rdo;&ldo;格雷诺耶不再离开他认为已经认识到的自己命运的方向&rdo;，让姚冰向那里疾驰。

回到东方文化出版中心的时候，班车还没开走。

班车上的人默默地看着吴运韬从车上下来。

班车起动，姚冰跑过来，让吴凯停一下，说：&ldo;金超、师林平在车上吧？让他们下来，老吴有事。

&rdo;

金超、师林平庄严地走下班车，看看天日，追随吴运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