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笑笑，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摘着另一只手套。

&ldo;你的事迹已经上报到我爸那儿了。

怎么处理，我想，医院会根据上边的意见。

昨天我回家，我爸说，学成要是这么着给处理了，太可惜了。

问我什么意见。

我说，反正他也要跟我离婚了，您就看着办吧。

……你说得不错，我爸不会为了我拿他的事业去冒险，但要是有机会，他还是很愿意帮帮他女儿的！

&rdo;

她的面孔突然变得狰狞。

姜学成满怀仇恨。

四目相对，如两只食肉动物的对峙。

妻子突然冷笑一声，站起，转身离去。

高跟鞋&ldo;答答&rdo;地远去。

姜学成半天没动，汗水从全身每一个毛孔涌出。

床上摊了一床的衣服，已经快六点了，晓雪仍没决定赴宴时穿什么。

钟锐倒是按时赶到，丁丁欢叫着扑了上去，今天晚上妈妈有事，爸爸带他出去玩儿。

钟锐带丁丁走到门口，站住：&ldo;要不要我送你一段？&rdo;

&ldo;具体去哪里我还不知道呢，他……姜医生七点来接我。

&rdo;

&ldo;这事有把握吗？&rdo;

&ldo;应该没问题，那人的命是姜医生给的。

&rdo;

&ldo;那事，你下岗的事，该跟我说一声。

&rdo;

&ldo;我跟谁都没说。

是他，姜医生主动问的我。

&rdo;

钟锐沉默了。

姜学成一直目送钟锐带着丁丁开车走后，才从楼角拐了出来，他低着头向楼里走，自从发生了那起事故后，他就不知不觉地采取了这种走路姿势。

到了楼门口，突然，他看到一双熟悉的脚，抬头。

他的妻子赫然站在面前。

&ldo;你到底想怎么样！

&rdo;姜学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