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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怎样死去?如果没有更为严重的例外,我必定死于头痛。
每次昏厥后醒来,都像从死亡黑色的羽翼下逃脱,而一定不是每次都可以逃脱……我将会在某一次无声无息的昏厥中彻底死去,这不是我的想像。
也许我的母亲白露是对的,她至死都在追求远离平凡的美丽。
我穿着黑色的胸罩和短裤坐在地上,听歌,思考死亡最美的方式。
想老谢,想骆桥。
我频繁地梦到老谢,或者骆桥,或者老谢跟骆桥之间一种模糊的重叠。
他们的眼和脸不停地重叠和分开,我的视网膜很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有时稀里哗啦地流眼泪。
骆桥说我有恋父情结,我想也许是的。
也许我很早就意识到了。
这个世界是很没道理的,女儿不可以爱上自己的父亲。
我想跟老谢谈谈这个问题,关于恋父情结。
这种痛苦我不能一个人承受,我得告诉他他也有责任,如果他对我好一点,我可能就不会爱上他。
他越疏离我,我就会越迷恋跟他亲近。
我打电话给老谢,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他问我在哪里,我说音乐喷泉广场。
我还告诉他我最近频繁地想到死亡,梦到一些黑色的大鸟的羽翼,或者我小说里那条黑色的冥河,人身鱼尾的他,白露和母猫西西。
猫灵第十三章73
我看着那些没有规则起落的喷泉,很奇怪的,听到音箱里传来水木年华的《墓志铭》。
我不确定这是他们本来就决定要放的歌,还是我的意识起了作用。
从家里出来之前,我刚刚听了这首歌大约有六遍,坐在公交车上,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它的音乐。
我呆呆地坐在喷泉边,看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面无表情地从眼前走过。
这个女人无来由地让我感到一阵惊冷,她很怪异,六月了,穿了一条长及脚踝的毛料裙,并且,一遍一遍地在小广场上走来走去,手插在裙兜里,面无表情。
我想是她的黑裙让我的视网膜产生了敏感。
我越来越对黑色敏感,一切黑的颜色都越来越让我惊冷和迷恋,这一切都跟名叫西西的女孩,也就是1982年死去的母猫西西有关,这一点我确信无疑。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低下头,从领口里看了看我的黑色胸罩,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迷恋这种阴森的颜色。
好在,喷泉还是白色的,音乐声高昂的时候,它如同一些连缀起来的细碎的雪朵涌上半空,这多少缓解了面前这个走来走去的女人带给我的视觉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