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余句开始念顾千行的名字：&ldo;顾千行，顾千行。

&rdo;

既然又认出来了。

顾千行问：&ldo;再次遇到我，你是什么感觉?&rdo;

余句嘴唇推了一下，想了很久：&ldo;有一点点复杂。

&rdo;

顾千行用哄人的语气，哄着他继续往下说：&ldo;怎么了呢?哪里复杂?&rdo;

&ldo;有一点尴尬，&rdo;余句声音小了些，像在低喃：&ldo;为什么偏偏是让你遇到那件事呢。

&rdo;

余句又说：&ldo;为什么你偏偏是张启艺的朋友，我好丢脸，太丢人了吧。

&rdo;

顾千行：&ldo;所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rdo;

余句轻声：&ldo;是吧。

&rdo;

&ldo;所以，&rdo;顾千行停顿了片刻：&ldo;你不想看见我?&rdo;

余句想了很久，才说：&ldo;我爸已经死了，对我来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rdo;

他好像是回答了，但好像又没有。

余句已经不流泪了，顾千行用大拇指压掉他脸上的最后一滴眼泪，接着继续用哄人的口吻问：&ldo;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呢?&rdo;

顾千行声音很温柔，余句不由的也小声许多。

&ldo;我不知道。

&rdo;余句说。

顾千行看着他的眼睛：&ldo;可以先当朋友吗?&rdo;

&ldo;不知道，&rdo;余句老实巴交：&ldo;我差点就把你的微信删了。

&rdo;

空气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顾千行说：&ldo;这么严重啊。

&rdo;

余句：&ldo;嗯。

&rdo;

余句又臭屁道：&ldo;但我还是没有删。

&rdo;

顾千行：&ldo;为什么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