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完了，&rdo;齐朗生无可恋道。

&ldo;怎么了?&rdo;章张问。

&ldo;我这次的化学都不会，分数低于80化学老师真的会搞死我的，不会又要连着一个月总结吧?!&rdo;齐朗的声音和动作都很夸张，表情又是尤其的到位，惹得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章张手里转着笔，笑的时候不自觉地弯了下腰，很不巧的笔尖就在右边脸颊上划了一道。

&ldo;帮我看看，划上了吗?&rdo;章张手指在脸上蹭了两下，转头问杜程。

这人脸上一道长长的黑笔划痕，又一脸无辜地问自己，杜程忍着笑意说：&ldo;划上了。

&rdo;

章张摸出一片湿巾来，让杜程给他找一下位置。

偏杜程存了些坏心眼，故意将位置往上移了一些，于是章张擦了半天一点也没擦下来。

等章张再问杜程的时候，杜程说：&ldo;还有。

&rdo;

刚才蹭过的那一块皮肤有些红，章张本来就白，显得有些突兀。

章张又等杜程指了一次，这次聪明了一些，看见湿巾上一点黑色都没有，干脆找王语借了小镜子。

于是看到自己避开那道笔画，把旁边擦了个遍。

章张瞬间就明白杜程在给自己瞎指，也不擦了，拿着笔就要往杜程脸上也画一道。

&ldo;叫你逗我，别躲!&rdo;

杜程躲着章张手里的笔，也在笑。

齐朗看见这一幕有些感慨，&ldo;本来以为章儿和二哥同桌，会是二哥把章儿同化，没想到最后是章儿把二哥同化了，离奇吗，你们谁见过二哥这样笑?&rdo;

刚说完就看见正在闹的两个人停了下来，杜程恢复了平日的表情冷着脸看自己。

好一个变脸大师。

齐朗：我是不是不该说话?要不你俩当没听见继续???

下一秒章张站起来把小镜子还给了王语，起身去洗手间洗脸了。

然后杜程也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留下几个人懵逼傻眼。

怎么着?

章张自己是能丢了还是怎么的?

两个人再回来的时候章张脸上还湿着，手上确实一点水都没了，由于这天是周六，不用穿校服，杜程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袖子上能看见两个连着的湿漉漉的手印。

众人又沉默了片刻。

算了，齐朗想，他俩这局，章张完胜。

第33章默认

教室里早就已经不开窗了，风也没再吹进来过。

秋天从枫红的出现开始，又从枫红的消失结束。

北风吹起，寒冬已至。

一到冬天章张就爱犯困，上课困，下课也困，眼眶时常湿漉漉的。

一次午休醒了，章张双手捧着水杯，人是直起身来了，眼睛依旧合着。

不过人家还是挺有责任感，腾出一只手来想拍拍杜程，把他叫起来。

手在半空中虚无地摸了几下，杜程善意地开口：&ldo;我已经醒了，你叫叫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