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谢、谢谢你们，&rdo;男生依旧低着头，说：&ldo;我叫周文轩。

&rdo;

杜程视线落在周文轩的袖口处，那里开了线。

盯了几秒后他说：&ldo;一会老师叫你，你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别害怕，老师会为你做主的。

&rdo;

&ldo;别害怕，&rdo;章张重复道。

男生低着头一直没有反应，睫毛一动不动。

后来他抬起头，露出清秀的面庞，说：&ldo;真的吗?&rdo;

几分钟后郑钊扬一群人出来了，脸上却没有一点懊悔之情，只是戏谑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进了办公室。

章张刚要开口就被教导主任堵住了话头。

教导主任盯着周文轩，神情严肃：&ldo;因为你打的架?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rdo;

周文轩微侧了下头看向右边的杜程和章张，对上他们的视线，前所未有地生出一些安心来。

&ldo;老、老师好，我……&rdo;周文轩深呼吸了几次，才说出了后半句话。

&ldo;我被郑钊扬和马川欺负了，很久。

&rdo;

教导主任盯着周文轩看了很久，而后说道：&ldo;刚才郑钊扬他们说，你们是双向的有矛盾，不是他们单向欺负你。

&rdo;

周文轩瞪大了眼睛，再说话时涨红了脸：&ldo;不、不是，我没有，是他们，是他们一直在欺负我……&rdo;说着撩开自己的校服，露出腰迹那一处。

青紫一片，还有一大片红色，看上去是最新的伤。

&ldo;他们，&rdo;周文轩再张口时声音很是急促，&ldo;他们经常在宿舍打我，让我给他们接洗脚水，洗袜子，要是我慢一点，他们就会踹我，一直是他们欺负我，我没有……&rdo;

周文轩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下一秒断了线似的滑落。

他没再说别的，只是一直在重复&ldo;我没有、没有做错什么……&rdo;

教导主任又问：&ldo;那为什么之前你不说，反而现在才说呢?&rdo;

章张压抑着心里的气，说：&ldo;老师，这不是很明显吗，您为什么还能怀疑到受害者的头上去!&rdo;

教导主任眯起眼睛看向章张，语气不善：&ldo;我是老师你是老师，用你教我吗?&rdo;

章张还要继续反驳，被杜程抢了先。

杜程寒着脸，直面他：&ldo;老师，您这个处理逻辑不正确。

&rdo;

&ldo;你俩出去，我单独和他说，&rdo;教导主任取下鼻梁上的眼睛，捏了捏眉心说。

两个人就站在那没动。

教导主任火了，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曹女士就过来了。

&ldo;把你班的这俩人领出去，&rdo;教导主任说道。

曹女士没说话，只是看了眼杜程和章张，接着一手拉一个，把他俩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