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怔住，忍不住道：&ot;这伙计好大的架子。

&ot;秦歌笑笑道：&ot;我们是来吃东西的，不是来看人的。

&ot;田思思道：&ot;但他没有问你要吃什么？&ot;

秦歌道：&ot;他用不着问。

&ot;

田思思道：&ot;为什么？&ot;

秦歌道：&ot;因为这里只有四样东西，到这里的人差不多每样叫一碟。

&ot;田思思皱眉道：&ot;哪四样？&ot;

秦歌道：&ot;牛肉面、卤牛肉、猪脚面和红烧猪脚。

&ot;田思思又怔住了，道：&ot;就只这四样？&ot;

秦歌笑道：&ot;就这四样也已经足够了，不吃牛肉的人，可以吃猪脚，不吃猪脚的人，可以吃牛肉。

&ot;田思思叹了口气，苦笑道：&ot;能想出这四样东西来的，倒真是个天才。

&ot;也许就因为这个地方只有这四样东西，所以人们才觉得新鲜。

秦歌道：&ot;我知道他绝不是个天才。

&ot;

田思思道：&ot;哦？&ot;

秦歌道：&ot;就因为他不是天才，所以才会发财。

&ot;田思思又笑了。

她也不能不承认这话有道理。

但究竟是什么道理，她却不太清楚。

世上岂非本就有点莫名其妙的道理，本就没有人能弄得清楚。

没有摆桌子的地方，更暗。

田思思抬起头，忽然发现有好几条人影在黑暗中，游魂般地荡来荡去。

既看不清他们的衣着，更辨不出他们的面目，只看得到一双双发亮的眼睛，就好像是在等着捉兔子的猎人一样。

那种目光实在有点不怀好意。

田思思忍不住问道：&ot;那些是什么人？&ot;

秦歌道：&ot;做生意的人。

&ot;

田思思道：&ot;到这里来做生意，做什么生意？&ot;秦歌道：&ot;见不得人的生意。

&ot;

田思思想了半天才点了点头，却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假懂。

黑暗中不但有男人，还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