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攀上耳畔，一句句话像是利刃割裂灵且的心，看似甜蜜的姿势却是李瑑因求而不得而带来的反击。

灵且想反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他以为的友情如今像是一把尖刀插入心间，害他与父母生离的是他，如今演作被害者的也是他，背弃诺言背离友情的却成了自己。

&ldo;坐在这高高皇位之上的我，受万民敬仰，可是我仰着头，在看的是谁呢？是你！

你低着头，又在看什么呢？&rdo;李瑑捏住灵且下巴，一声声质问既像是在质问灵且，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灵且被迫对上李瑑的眼睛，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得。

&ldo;我……没有……&rdo;三个字断断续续被说出，灵且想要劝说李瑑，却又无从下手。

&ldo;没有什么？没有看什么，还是没有低头？&rdo;李瑑温柔的话语却让灵且感到丝丝寒意沁入骨间。

&ldo;我……不知道……&rdo;

李瑑看着茫然的灵且，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转而抚摸着灵且的头，一点一点轻轻捋着灵且的头发，嘴唇落在灵且额上，许久之后，李瑑再次开口说道：&ldo;阿且，待在我身边好不好，就这样陪着我一直到永远好不好？&rdo;

&ldo;我……&rdo;灵且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李瑑听到一个&ldo;我&rdo;字便没了下文，声音冷然道：&ldo;当初你不是轻而易举就许下承诺了吗？今天为什么就不可以？你当初答应我的不过只是一时敷衍而已吗？你的感情也不是很重要嘛，不过是在需要的时候便拿出来骗人的幌子吧！

&rdo;

&ldo;不……不是，我没有。

&rdo;灵且极力想要否认，这些话是在抹杀灵且的友情与真心，即使是今天的李瑑，灵且也还是抱着一颗真心以应，只是这样的李瑑却让他无措。

&ldo;够了，那些场面话就留着吧，不用拿出来搪塞敷衍，说到底，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有你这样在我身边度过这一生就够了，是吧，阿且？&rdo;

灵且看着这样陌生的李瑑，身上寒气不仅入骨，更是深入脏脾，连心也要冻得僵硬，一张嘴什么话也不能说出。

寂然无声的殿上突然传来金属相撞的声音，李瑑抖落着灵且脚上的锁链，脸上挂着的是残忍的笑，眼神中却是痛苦，似乎这条锁链锁住的不仅有灵且，还有他那颗早已千火焚烧的心，他笑着说道：&ldo;其实这锁链相撞的金属声挺好听的。

&rdo;

灵且瞥见锁链上刻画的符文，顿觉灼眼，扭过头去，这动作落在李瑑眼中却是另一番的拒绝。

&ldo;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觉得只要能看见你笑，纵使拱手江山又有何妨，如今你的拒绝，你的落泪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rdo;

灵且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演变成今天这样，当时刚刚醒来看见李瑑心里是欢喜万分，可是当自己向李瑑提出要回去的要求时，李瑑神情中的变化灵且以为是不舍，可是如今看来却又不是了，再度睁眼，脚上已经多了这么一条锁链，紧紧的束缚着他，剥夺着他的自由。

轻轻的叩门声传来，如贵端着粥盅在门外问道：&ldo;皇上，您要的粥已经熬好了。

&rdo;

&ldo;送进来。

&rdo;

如贵端着粥盅，眼神亦紧紧盯着手中粥盅，不敢乱看。

&ldo;放下就出去吧。

&rdo;直到李瑑下令，如贵紧绷的身体方才松懈。

李瑑拿起汤匙，舀起一匙粥送到灵且嘴边：&ldo;吃吧，阿且。

&rdo;

灵且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又看看李瑑，对方拿着汤匙，颇有些你若不吃我不罢休的劲，想想还是无奈的喝下了。

喝完一碗后，灵且对着李瑑送过来汤匙摇了摇头，不待李瑑说话，解释道：&ldo;我吃不下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