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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是有例的。

比如&ldo;长冠&rdo;(又叫&ldo;斋冠&rdo;),是一种竹皮冠,相传是刘邦发迹之前发明的,所以又叫&ldo;刘氏冠&rdo;。

刘邦发迹之前,不过是个混混。

虽然谋了个&ldo;泗水亭长&rdo;的差事,也不过是个试用的吏员。

他头顶上的那个竹皮冠,又能怎么样?只因为它是高祖早年所造,后来竟被定为官员的祭服,而且爵非公乘以上,还没资格戴。

又比如&ldo;花钿&rdo;(又称&ldo;额黄&rdo;),是一种两眉之间的装饰。

它的缘起,据说是南北朝时,南朝宋武帝之女寿阳公主一日仰卧檐下,一朵梅花正好落在额上眉间,染成颜色,拂之不去。

宫女们见之奇异美观,便竞相效仿,蔚为风气。

李商隐《蝶》诗云:&ldo;寿阳公主嫁时妆,八字宫眉捧额黄&rdo;,说的就是它。

最可笑的是&ldo;点痣&rdo;,原本是天子后宫嫔妃,月事来临时,不便奉承龙恩,又不便言说,便以朱砂点面为标记,传到宫外,竞也成为一种装饰了。

显然,&ldo;从上&rdo;就是&ldo;崇上&rdo;,而&ldo;崇上&rdo;也就是&ldo;崇尚&rdo;。

一个社会崇尚什么不崇尚什么,谁说了算?难道是老百姓不成?当然是&ldo;上面&rdo;说一不二。

何况&ldo;跟着上面走&rdo;,大家也心甘情愿。

下层社会对上流社会总是盲目崇拜的,再说也&ldo;保险&rdo;。

因为一方面,惩罚总是&ldo;自上而下&rdo;的;另方面,也&ldo;刑不上大夫&rdo;。

这样,从上,就可以避免承担始作俑者的风险,即便错了,也不会被视为奇装异服而受到追究。

更何况,在中国古代社会,无论饮食起居、服饰装扮,宫廷较之民间,都市较之乡村,上层较之下层,总是更豪华、更排场、更精美、更先进。

跟着上面走,就既保险,又可&ldo;得风气之先&rdo;,何乐而不为呢?

&ldo;从众&rdo;的心理也如此。

中国人做事,对错先不论,只要是&ldo;大家&rdo;都这样做了,便先有了三分&ldo;合理因素&rdo;和&ldo;保险系数&rdo;。

即便果真错了,也毋庸忧虑会受惩罚。

因为&ldo;法不治众&rdo;,惩罚总是针对少数人的。

要打击和能打击的,只是&ldo;极少数&rdo;、&ldo;极个别&rdo;胆敢出头的&ldo;分子&rdo;。

至于&ldo;群众&rdo;,则只是教育问题,顶多问个&ldo;盲从&rdo;之罪。

但&ldo;盲从&rdo;其实是无罪的。

因为既然是&ldo;盲&rdo;,当然也就&ldo;看不清&rdo;。

看不清就不知道,不知者不为罪。

何况看不清的,又不止一个两个,可见不容易看清。

是非本不易看清,咱们又有点盲目,哪能不犯错误呢?话说到这份上,你就是想追究,也追究不下去了。

中国人喜欢&ldo;从众&rdo;,还因为依照群体意识,每个人的价值都要由群体来确证。

这样一来,群体和他人,便成了鉴定衡量自己言行是非对错的标准。

群体和他人可以做的,自己也可以这样做;群体和他人都不做的,我们自己就做不得。

比如阿q欺负小尼姑,明明是&ldo;非礼&rdo;,阿q也要强词夺理地说:&ldo;和尚摸得,我摸不得?&rdo;其实和尚何曾摸过?又有谁说和尚摸得?没有。

可见是胡说。

但阿q却非得假定和尚摸过摸得不可。

因为只有如此假设,他的非礼才是&ldo;从众&rdo;,也才合理合法,心安理得。

既然说话办事,都是跟着别人跑,用别人的眼睛看事物,用别人的脑袋想问题,按照别人的发生做事情,则一旦犯了错误,亦往往不假思索地便把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委过或迁怒于别人。

比如阿q,捉不到可以咬得很响的大虱子,便迁怒于王胡;挨了王胡的打,又迁怒于假洋鬼子;挨了假洋鬼子的打,则又迁怒于小尼姑,并把所有的账,都算到最后才见到的小尼姑身上:&ldo;我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样晦气,原来就因为见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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