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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如此,日子由夏入秋,三屉桌面上完成的稿子一天一天地厚起来。
入秋以后,在贵州的山里,雨雾天越来越多,晴朗的日子真是难得一见了。
我们居住的石头房子泛了潮,屋里屋外都是潮乎乎的,站在屋顶上,眺望看熟了的整日里被蒙纱雾笼罩着的山野,情不自禁会有一种沉闷感。
电站上一位老医生,姓周,正是他的一句话,使我找准了《蹉跎岁月》的开头。
他读完了我的前一部小说稿《风凛冽》,对我说:&ldo;稿子是很好看。
不过,我担心,你这稿子不能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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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瓢冰水浇在我的头上。
我拿已写完的《风凛冽》给他看,一是对他甚为信任;二是他身为长者,会给我提出中肯的意见;第三呢,我暗暗地还巴望着,他会夸我几句。
那一年,虽然我已出版了《高高的苗岭》,《深夜马蹄声》和《岩鹰》(和别人合作)三本书,由《高高的苗岭》改编的电影《火娃》业已上映,但是对于我来说,在创作上太需要突破了。
哪晓得周医生看完稿子,会对我这么说。
为此我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时值初秋,天天有雨,是贵州山乡里绵绵无尽的霏霏细雨。
我照样一天一天往下写着,写得辛劳却也顺畅,每天要写完一章,时常都得写到夜半三更。
怕影响妻子,我在台灯罩子上常常要遮两层报纸。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收到了《收获》杂志的一封短信,信上通知我,去年秋冬时节,我送到即将复刊的《收获》杂志的长篇小说《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已定于刊发于1979年的第五、第六期。
写作《蹉跎岁月》的日子(2)
哦,这对于我无疑是一个喜讯。
对于陷入创作困顿与迷惑中的我无疑是最大的激励。
我写作《蹉跎岁月》的信心更足了,笔势也大胆地放开了许多。
到了9月底,三十万字出头的《蹉跎岁月》写完了。
这样,我的抽屉里已经放着两部长篇小说稿:《风凛冽》和《蹉跎岁月》。
那年头还没见复印机,生怕邮寄遗失,我仍旧像乡下人一样,决定把稿子亲自送到编辑部去。
1979年的国庆节要到了,妻子的预产期是11月份。
国庆有假期,我们决定把国庆的假日和探亲假、产假合在一起,回上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