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李宛宛呢？&rdo;如意门的情报里，李宛宛是唯一一个空白之人。

风小雅沉默了一会儿，抬眉：&ldo;你问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在为这句做铺垫吧？&rdo;

秋姜被识破心事，索性摊开直说：&ldo;没错。

我想知道，你那神秘的不得了的、据说因为失宠而出家了的二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rdo;

&ldo;你常住此间，会见到她的。

&rdo;

秋姜沉吟着，悠悠道：&ldo;所以，你想告诉我，你的姬妾都是幌子，你一个也没碰过？&rdo;

风小雅回视着她，神色凝重：&ldo;是。

&rdo;

秋姜笑了起来，一边吃吃笑，一边凑得更近，&ldo;怎么办？你这个样子，我反而……更想睡你了。

&rdo;

风小雅眼中再次流露出那种古怪的、说不出的悲伤的神情。

&ldo;你睡了我，我就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怎么样？&rdo;秋姜提议。

风小雅伸出手。

秋姜静静地等着，唇角笑意越深。

风小雅的手迟迟停停，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最终落在她的头上：&ldo;好。

姜花开时，如你所愿。

&rdo;

秋姜看向花圃里只冒出个头的嫩芽，那岂非还要半年？说到底，是对方的缓兵之计吧？

她有些不满，当即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然后挑衅地应了一声：&ldo;一言为定。

&rdo;

心中却想：老娘才不奉陪！

秋姜当晚就逃走了。

她是为了任务而来，既然这是个陷阱，那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风小雅算错了一点：秋姜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换做别的女子，遇见这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也许会兴起征服之心，玩一场风花雪月的暧昧，打破他的禁欲外壳，看他沾染情愫的样子。

但对秋姜来说，她的目的始终很明确：任务第一，其他通通都是多余的东西。

尤其是情感。

若非如此，她也活不到今天。

因此，她逃得十分果断，毫无负担。

第二天，当棠棠惊慌来报说十一夫人不见了时，坐在榻旁喝药的风小雅动作顿停，沉默许久后，才将药碗缓缓放下。

别久成悲，伊人却是不懂。

伊人不懂，轻易话离别。

&ldo;追。

&rdo;他只说了一个字。

第十章尔虞

秋姜眯起眼睛，看着前方的山庄‐‐

围墙极高，原木大门没有上漆，匾额上写着&ldo;陶鹤山庄&rdo;四个大字，笔锋飞舞风流，正是出自当朝宰相风乐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