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白不紧不慢地点上一烟，提醒道：“高考结束那晚。”

那时赵雅婷还没变，他们几个在烧烤摊前喝醉，坐河边聊天唱歌，时过境迁，每一幕都变得弥足珍贵，那晚只有周沅白没烂醉如泥，周沅白打车将每个人送回家。

到家他隐约记得自己在路边耍酒疯，让周沅白背他进房间，之后的事成了空白，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他一直以为到家之后安静睡觉，难道他还是无法相信，自言自语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你趁人之危？”

周沅白无奈一笑，“你酒后特黏人，化成八爪鱼挂我身上，又叫我帮你洗澡，不洗便抱我不松，作为一个喜欢你的正常人，我把持不住。”

“我怎么可能？”

“要不要喝点酒，试试你酒后会不会黏人？”

周沅白带着玩味地看梁景。

梁景抓起身后的枕头丢周沅白身上，“睡觉。”

关了灯房间黑下来，他渐渐放松，好奇起那晚的事，“讲详细一点。”

“嗯？”

周沅白没明白。

黑夜像层布盖住梁景，使他可以畅所欲言，“就是高考结束那晚。”

周略带玩味地说：“想知道？”

“嗯。”

“亲我一口。”

梁景在被子里踢他一脚，“不说算了。”

“那睡吧。”

梁景：“”

十分钟后，他贴到周沅白脸边不情愿地亲口，“这回说吧。”

“不行，亲得太敷衍。”

梁景一字一顿道：“周、沅、白。”

周沅白淡定的“嗯”

了声。

“陈年旧事，你不愿说，我还不愿听呢。”

梁景一赌气翻身睡觉，可翻来覆去睡不着，疑问萦绕脑中挥之不去，五分钟后他再次翻身，在周沅白唇上亲口，“可以了吗？”

“还是敷衍。”

梁景抬腿又要踢，被周沅白一把搂进怀里，“你呢，事前很能耐，到实战环节就不行了，又咬又打，我胳膊被你咬伤，腿被踢青。”

“反映这么激烈，你还做？禽兽呀。”

“不做，你缠着我不松，我又不是修炼的神仙，我也很难。”

梁景：“……”

“真委屈你了。”

“你开心就好。”

梁景被周沅白这股不要脸劲打败，“明明爽的是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