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吗?&rdo;舒炎的炙热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情绪。

这样的舒炎让林凡感到害怕，他鼓起勇气，说道：&ldo;我，我觉得，可能是我们最近走的太近，而你以前可能没有和谁这么近距离的在一起过，所以，所以……&rdo;林凡重复了几个所以，但是他发现要把下面&lso;所以你并不是喜欢上我&rso;这句话完整的说出来很困难，好像说了这句话，从此他和舒炎就会形同陌人，而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莫名的一阵疼。

&ldo;所以呢?小凡，所以怎样?……&rdo;舒炎的语调冷静的让林凡觉得刚才那么疯狂吻他的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林凡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襟，低声的说：&ldo;所以，所以你并不是喜欢我……&rdo;说完以后，感觉自己心里蓦然一空。

&ldo;哦?……&rdo;

&ldo;或许你只是迷恋朋友之间的这种亲近，等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这和喜欢并不是同一种感觉……&rdo;

舒炎这次没有用那冷冷的语气反问，他双手交叉抱着放在胸前，斜着眼，看着林凡。

室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林凡在他的注视下，只觉的全身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说很过分的话啊，为什么感觉到舒炎身上一股压抑着的怒气……

对视了一会儿，舒炎走过来，林凡以为他又要吻自己，马上用手遮住嘴唇，舒炎看着他的动作，露出奇怪的笑容，说道：&ldo;我是很想吻你，把你吻醒，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一时冲动大脑短路!不过我还没有发情发到那个地步，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了……&rdo;

林凡脸上一阵发烧，尴尬无比的把手从嘴上拿下。

&ldo;你说我是和你走的太近，所以混淆了朋友和恋人的感觉?!&rdo;舒炎仍旧怪怪的笑着，&ldo;那你知道我和程玄认识几年了?嗯?在遇见你以前，我和程玄的关系你也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有关于朋友的认知，我想我都从那家伙身上体验过!&rdo;

林凡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是可以隐隐的感觉到他似乎又愤怒又失望。

&ldo;但是，有一种感觉，我却从来没有从程玄身上感受过!我们可以一起睡觉，甚至一起洗澡，但是，那时我的心很平静，当然，他也是!&rdo;舒炎的音调不由的提高，&ldo;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心跳加快，不要说一起睡觉了，就是坐在一起吃饭，我全身就热的难受!看着你说话时微启的嘴唇，就不由得想去吻你，闻着你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我会想把你抱在怀中!你说这是朋友间的感觉?!嗯?!&rdo;

&ldo;舒炎，你，你冷静点……&rdo;看着他忽然激动起来的情绪，林凡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ldo;你怕我?&rdo;舒炎的眉毛上扬。

&ldo;没，没有……&rdo;

&ldo;那你怎么总往后退?&rdo;

林凡闻言马上定住身形。

&ldo;小凡，你觉得我对你的这些异样情绪还是朋友间的友谊?那么，程玄也是你的朋友，如果程玄这么对你，你会怎么样?你会把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对他说吗?像刚才对我那样对他说你只是把这当做他的大脑一时短路，然后继续和他做朋友吗?&rdo;

舒炎的话惊的林凡立刻抬起头，程玄?舒炎在问他如果程玄这么对他，他会怎么做?一阵恶寒和恶心的感觉从脚底蹿到大脑，头皮一阵发麻，没错，如果程玄这么做的话，他会觉得很恶心，虽然一直以来他把舒炎和程玄都视为他最好的朋友，对于他来说，他们同样重要。

但是，舒炎吻他，他只是觉得震惊意外，而如果是程玄，一想到这个，他就浑身发冷，身上布满鸡皮疙瘩。

没有理由，只是这么执着的认为。

见林凡半天没说话，舒炎接着说：&ldo;小凡，或许你也喜欢我，难道你从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吗?&rdo;

&ldo;没有，我没有喜欢你!&rdo;林凡急着叫道：&ldo;我们都是男生，怎么可以相爱?!&rdo;

&ldo;哦?&rdo;舒炎挑起好看的眉毛，说道，&ldo;那就是说你是因为我们的性别相同，才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感情?&rdo;

&ldo;不是……&rdo;林凡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只好不断地说着，&ldo;没有，不是这样的……&rdo;

&ldo;那是怎样?小凡，看着我，爱情不分性别，只要彼此相爱，又何必在乎这些没有必要考虑的东西，难道因为我们都是男生，就要放下对彼此的爱吗?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才是最残忍的!&rdo;

林凡不停的摇着头，他对着舒炎说道：&ldo;不是……不可以的，舒炎，不可以……&rdo;

&ldo;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rdo;舒炎走进一步。

林凡望着舒炎，眼中是深深的哀伤，他还是摇头，&ldo;不行，我不可以，舒炎，你放过我吧……&rdo;

说完，林凡朝着门口走去，舒炎见他要离开，一把拉住他的手，一使劲，又把他抱进怀中。

这次林凡挣扎的很厉害，边挣扎边说：&ldo;放开，放开我!&rdo;

舒炎放手了，林凡不敢去看他脸上的失望，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凡华落尽第一卷第二十二章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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