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是舞姬，凭什么，莺歌死了，她死了就都是我的，我比她漂亮，我比她漂亮，皇上喜欢我。

&rdo;

罗悠宁倒吸一口气，连忙侧头去看卫枭，少年神色紧绷，艰难的维持着冷静，可心中翻山倒海的巨震已经克制不住。

他扯起疯婆子，抓着她肩膀的手不断缩紧，疯婆子痛嚎一声，眼泪更多。

&ldo;告诉我，你在哪里放的火？&rdo;卫枭阴冷的声音如同恶鬼。

疯婆子迷茫了一阵，然后大喊：&ldo;玉琼殿，是玉琼殿。

&rdo;

他神情痛苦，几乎从只言片语里洞悉了全部事实。

卫枭最后问道：&ldo;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rdo;

疯婆子被他狠攥着肩膀，痛意让她有了一刻的清醒，竟然听明白了他的问话。

&ldo;好几天，都烧没了，我回去看，我没想杀她，我想毁了她的容貌。

我在废墟里，我看见她了，她一身的白，肚子还大着，就那么渗人的朝我笑，我吓晕了，再醒来人就没了。

&rdo;

这一段似乎是她最不想回忆的事，疯婆子艰难的说完，神智又不清醒了，嘴里直嚷嚷：&ldo;鬼，有鬼。

&rdo;

卫枭双眼发红，起身往后退了一步，险些没站稳，他撑住门框，好半响不知在想什么。

&ldo;卫枭……&rdo;

小姑娘的声音将他唤醒，他面色巨变，转身冲了出去。

罗悠宁连忙追上去，到了罪奴所门口的时候，卫枭已经不见踪影，她把荷包里剩的钱都给了李嬷嬷。

&ldo;嬷嬷，里面那人你看好，我过两日还来。

&rdo;

交代完李嬷嬷，她便往西门去了，卫枭心神重创，一定会回晋王府找晋王问个明白，她赶到西门，出了宫门上车后，嘱咐李叔去晋王府。

卫枭骑马一路疾奔，到了晋王府，把缰绳甩给门房，径直去了正院。

正厅里，卫鸿和元嘉郡主难得和睦的商讨着长女卫蘅的婚事，正说着话，卫枭如一道烈风般走进来，站在卫鸿面前，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卫鸿愣了愣，问道：&ldo;枭儿，你怎么了？&rdo;

短刀出鞘的声音响起，卫枭那把刀插在卫鸿手边，不是为了威胁他，而是将手贴在刀刃上，缓缓划过，用疼痛来提醒自己清醒。

&ldo;卫枭。

&rdo;卫鸿惊呼出声，他双眉紧锁，显然真的生气了。

&ldo;你又闹什么？&rdo;

元嘉郡主似乎猜到了什么，把正厅里的下人都赶出去，亲自关好门。

她正犹豫是不是要出去，卫枭的一句话彻底让她惊在原地。

&ldo;你对我说实话，我生父是谁？&rdo;

元嘉郡主惊讶回头，看见卫鸿面上那丝躲闪瞬间便明白了，他梗着脖子，犹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