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非要陪着贺蔷坐在家里，听到警察问，&ldo;你和韩一坤是什么关系?&rdo;

贺蔷十几年社会饭不是白吃的，&ldo;高中时谈过恋爱，后来他读书离开吴中，我们前两天才又重新见面了，是他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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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平静，&ldo;十几年没见，要说还有多深的感情那就太理想化了。

他找我两次，又请我吃饭，到了车边开始……&rdo;贺蔷描述当时，&ldo;我是不乐意的，毕竟我对他心里还有怨言。

而且也太急了是不是?&rdo;她问民警时眼睛不自觉瞟将生，杀鱼小妹低头盘着手指头若有所思。

来问话的两人一个是中年人，一个是小伙子，听到贺蔷反问脸差点没绷住，&ldo;那当事人是怎么受伤的?&rdo;

&ldo;黑灯瞎火，我也不晓得，就想离开他的车，就拉扯推搡还踹了脚。

&rdo;贺蔷说我是给逼急了，觉得这是违背妇女意志的，你们说对不对?

警察沉吟了会儿，&ldo;行吧，问的也差不多了，这大概要走调解。

&rdo;走前年纪大的那位民警对贺蔷道，&ldo;你出手也太狠了点，既然认识，也有过感情，好好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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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蔷眼圈倏地红了，&ldo;您说的是。

我十七八岁时也想好好谈的，结果……结果被他搞大了肚子都不能参加高考，您说还要怎么谈?&rdo;

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听出点端倪，他看着贺蔷好一会儿，&ldo;真闹大，你也得考虑家里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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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柏柏，贺蔷的脸&ldo;刷&rdo;地变白，将生却站起来接话，&ldo;民警同志，贺蔷就是考虑孩子才不想和韩一坤纠缠不清。

&rdo;她扶住贺蔷的胳膊，将警察同志客客气气地送走。

贺蔷低头，将生踌躇着说点什么安慰她，刚要开口，贺蔷说，我想一个人在家休息。

将生嗯了声，确定人在钱在，她都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听贺蔷亲口讲的那段在同学间流传的密事让将生心里五味杂陈，她下楼回了自己家。

潘文秋一见女儿回来就急着八卦，&ldo;刚刚警察去楼上了，你也在是不是?&rdo;

将生没心情应对她，&ldo;我不在。

&rdo;她坐在房间盯着窗外发呆，窗户开着，能听见楼上轻微走动，还有开窗晾晒衣服的声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贺蔷的红眼圈却总在将生心里，像一对幽暗中闪烁的灯笼，提醒着将生事情远不像贺蔷表现出的那般轻松。

今天的鱼不想卖了，将生踢掉鞋子躺在床上想心事，被潘文秋拽到床边，&ldo;换衣服，说了多少遍，杀鱼穿的衣服不能带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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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生换衣服时妈妈还站在房内，她索性脱了个干净，&ldo;来来，检查下有没有可疑痕迹?&rdo;

潘文秋别开眼，&ldo;你和谁学的这么不三不四?&rdo;马上转移了话题，&ldo;家里有床不睡?花钱去什么酒店?不晓得多少人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