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爷总会笑着客气几句，劝大家多吃点。

这边刚吃完酒席，大家三三两两还没走完，老一辈的都感念柳爷爷的仁义，愿意留下来多唠嗑几句。

村口就有人拖着班车找上门来，村里人一打听，原来是来找柳爷爷看病的。

柳肆臣拉着顾遥出去看热闹，等看到拉着板车的来人时，两人都微微愣了一下，这不是上次顾遥住院时，住在一个病房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大叔吗?

大叔满脸都是汗，板车上躺着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有七八岁的年纪，脸色十分苍白，眼睛紧闭，唇色也白的近乎没有血色。

&ldo;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你们家，实在是不好意思。

&rdo;中年人十分拘谨，&ldo;我家闺女病了一年了，这个把月已经……已经醒着少了!&rdo;

中年人哽咽着擦了把眼泪，看着柳爷爷的眼睛全是哀求。

&ldo;是病人我就治，别多说了，还是把闺女抱进来吧，外面太热了。

&rdo;柳爷爷看小女孩面色实在差，心下有些惋惜，恐怕他也没有回天之力。

柳爷爷很少在家接待病人，一般都是直接到村名家中出诊，所以他们家没有准备另外的病房，正好今天做酒席，从周围邻居家借了不少长板凳，柳爸爸和顾遥连忙用板凳拼了一个小床，上面铺上褥子和凉席。

柳爷爷给小女孩把了脉，脸色逐渐凝重，柳爷爷叹口气，&ldo;臣臣，你来看看。

&rdo;

柳肆臣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站过去托起小女孩青白泛黄的手腕，脉象虚浮艰涩，轻寻有，按无有，浮而有力为表实;浮而无力为表虚。

柳肆臣翻看了小女孩的眼睛，听辨心跳呼吸腹部杂音，查看皮肤静脉，仔细问了中年人孩子的症状，心下渐渐有了答案，面色也凝重起来。

&ldo;久病阴血衰少，阳气大缺，虚阳外浮，脉浮大无力，危证。

&rdo;柳肆臣缓缓说出自己的诊断，看着柳爷爷。

柳爷爷摸摸他的头，&ldo;什么病可有数?&rdo;

&ldo;我想看看她的背。

&rdo;柳肆臣看着中年人，默默握紧了手，眼里有些不忍。

中年男人没说话，他上前抱起女儿，掀开了女孩的后背衣服，一大片红色斑状遍布在女孩的苍白的后背，显得格外可怖。

&ldo;一年前开始关节疼，感冒不停，我们都没重视，直到背后长了斑才知道不好，医院治了半年就不管用了，总用那些药，孩子一天比一天差。

&rdo;中年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ldo;我上次在医院看到你们给老爷子治病开了药房，料想你们是有点能力的，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娃。

&rdo;

眼看中年人就要给柳爷爷跪下来，柳爸爸连忙一把托住了他，&ldo;您别这样，能救我爸一定会尽力，您先起来说话。

&rdo;

男人摸了一把眼睛，&ldo;孩子他妈半年前离开我们了，我着急打工挣钱摔伤了进了医院，跟顾小哥住一间。

后来我去找陈老爷子，想请他看看我娃，但是一直见不到人，却见到这个小娃娃进出陈家。